“行,我知道了。”江旸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意地扔沙发上,把吹风机插上给林煦吹头发。
江旸一手控制吹风机,一手熟练的拨弄头发,让热风能均匀的吹到。
林煦静静地坐着,身边有狗狗陪着,喜欢的人给他吹头发,这是他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画面。
他失神地看着前方的虚空,眼里聚攒起水雾。
从洗澡、换药,再到吹头,他从头到脚都受到了江旸的关照。
“你真的不能再折腾伤口了,我看周围开始红肿,有发炎的趋势。以防万一,还是吃点消炎药吧。”江旸上药时怕林煦痛,放轻动作,还吹了两下,“疼吗?”
林煦靠在沙发上,眼皮沉重,强打精神回答:“嗯,还行。你上药这么熟练?”
“我挺喜欢运动的,打篮球、游泳,还有极限运动,例如跳伞、蹦极之类的。”江旸握着林煦的手,认真地把胶凝抹均匀,“以前我经常受伤,总不可能每次都跑医院,久而久之自己就会了。”
林煦懒懒地嗯了一声,闭着眼想睡觉。
江旸感觉到林煦的皮肤很烫,察觉不对,“学长,你是不是发烧了?”
细嫩,那条淡疤在手腕上异常夺目。
江旸自然看到了,蹙眉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林煦很慌,仓皇的找借口,“小……小时候,那会儿不懂事,在鱼缸里捞鱼,结果就把手腕割破了。”
明明自己都是写小说的,按理说编理由应该信手拈来,可每每面对江旸时他的所有技能全部清零。
越想好好表现,越是,bao露笨拙的本性。
林煦鼻腔发酸,如同打翻了一碟柠檬汁,酸涩的味道疯侵
“不知道。”林煦很疲惫,脑袋枕在沙发上,头发把沙发布料浸湿,脸上的潮红褪去,依然没有一丝血色。
江旸不敢耽搁,加快了速度,把林煦的双手包好,去找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这时候江旸接到了一个电话,林煦只是闭着眼,并未睡着,对话一句不落的进了耳朵。
“我今天可能真不行,非得今天?可不可以换个时间?”江旸无奈,“粉丝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对方又说了什么,江旸叹了口气,往浴室走,“行,我尽量。你暂时定在十点半点吧……那我这边也有事,要不就换时间?”
“捞鱼也能把手腕割破?”江旸看了他一眼,“学长,你这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割腕的呢。”
林煦的太阳穴胀痛,脑子又重又晕,“怎……怎么可能,谁没事会割腕。”
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别的。
江旸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等着喷上去的碘伏晾干,又用生理盐水沾着棉签把染黄的皮肤洗干净,然后给伤口涂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