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用“再”这个字,是基于上次他和师天姝同时让宁宿坐到身边,宁宿本质上选师天姝。
“如果五楼要和六楼作对话,不愿意。”宁宿说。
蛊虫已经爬上他小腿。
“连你也喜欢她。”蛊婆低哑地说,他微微抬抬头,“以为你是不样。”
宁宿“唔”声,“确实是有点不样。”
木质手握上去,点点用力。
“吱——”
密密麻麻蛊虫爬上铁门。
有个人背对着月光,影子伸到他们脚下。
宁宿放下油彩木偶人,转身冲身后之人打招呼:“蛊婆大大,你也来赏月啊。”
宁宿再次跟他保证,“只是要你试试,今晚不会离开,明晚还找你玩。”
油彩木偶人从秋千上跳下来,走向那扇铁门。
宁宿紧跟过去,“你先试试自己能不能从门缝出去,再试能不能给别人开门。”
油彩木偶人回头看他眼,侧身从门缝向外踏步,踏出去这步,他看到那双桃花眼好像亮点,变得更漂亮。
那人把他拉进来,“试试能不能打开门?”
来玩,但是油彩木偶人是第次来。
他有点不知所措,像第次进高级餐厅社恐穷人。
宁宿把他抱到秋千上,接着他坐上去,跟他并排坐着轻晃。
等油彩木偶人适应后,他掰掰他手指上木关节,那里发出阵陈旧僵硬“卡吱”声。
像是个陈年失修机器人。
阵沉默。
蛊婆说:“之前也这以为。”
他跟师天姝出现在
小蛊婆换下刚进副本时那身脏衣服,身不显脏黑色披风盖住全身。
头发却依然又脏又油,厚重地垂在脸颊两边,半遮住他脸。
在惨白月光下,有种从暗黑童话中走出女巫既视感。
黑色蛊虫爬上宁宿脚。
“宁宿,再问你遍,你愿不愿意来五楼。”沙哑声音从粗粝嗓字里磨出。
油彩木偶人被他拉着胳膊,静默地站会儿。
惨白月光铺展而下,在石板地上映下大小两个很近影子。
男孩手很白,油彩木偶人胳膊很脏,是种脏污油彩渗入木质肌理中,难以抹掉脏。
“哈……呀……”
宁宿把他抱起来,油彩木偶人就可以够到门把手。
宁宿边喂他,边问:“你很久没吃东西吧?”
他盯着油彩木偶眼睛,跟他商量:“每天晚上喂你,你帮个忙可以吗?”
油彩木偶看向他,很假眼珠在月光下渗出层凄白光。
宁宿指着那扇大铁门,“你能不能试试,能不能打开那扇门?”
油彩木偶人僵硬地看向那扇铁门,那是离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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