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话来了,不肯不打自招说出让他害臊的话,也不舍得装傻跳过去让李牧泽觉得自己不够爱他。于是他垂着眼睛,脸红心跳,坐立难安。
李牧泽盯着他看了会儿,还是放过了他,提醒道:“面热好了吧?”
简单吃过东西后,他们在桌前一起坐着学习,李牧泽在做题,沈听眠则帮他把错题整理到纠错本上,他写字时手一直在抖,要很控制着才可以写好,李牧泽制止了几次,沈听眠最后才把笔停下,耷拉着眼睛不说话。
李牧泽正要说话,沈听眠知道他又要来安慰自己,“噗”地笑了起来,抬起头看向他:“要不今天晚
他难免感到胸闷心疼,潜意识里想要在以后承担更多责任:“我比你大。”
“你多上一年学?”
“嗯。”
“巧了,我也是。”李牧泽哼出声,“七月在前,十一月在后,别想了,你这辈子就该受我照顾。”
沈听眠愣了下,忍不住道:“我是不是想什么你都知道?”
着他。直到十五分钟过去,李牧泽昏昏沉沉醒来,捏了下眉头:“怎么不叫我?”
“你可以再睡会,”沈听眠托着下巴说,“你太累了。”
李牧泽皱着眉毛,倦倦地说:“嗯……不睡了,等会儿还得做套卷子。”
沈听眠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嘴巴撅了撅,不太高兴地“嗯”了声。
李牧泽听出来他的情绪,想了想说:“快过生日了吧。”
“你现在在想什么?”李牧泽还真的猜了起来,“发现我早就成年了,有点心疼我?”
他今天大概是因为疲惫,状态显得有些懒散,说话声音也有些没个正经,低低的,好像在调情。
沈听眠迟疑地点了下头:“我就是没想到我们都成年了……”
李牧泽听到这话,笑了下:“成年了,然后呢?”
沈听眠心头狂跳,他本想说,我们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但这种伤感的话却在李牧泽低沉的声音里被吞噬,发出暧昧的光亮。灯光有些暗,而李牧泽的眉眼好似醉醺醺的,唇红齿白在这样的氛围里是一种罪过,让沈听眠浑身燥热。
沈听眠思绪被他带着走,下意识点了点头:“嗯,要成年了。”
他说着要拿面再往厨房走,李牧泽抬手说:“诶,不用热了。我不喜欢吃烫的。”
“温一下,”沈听眠这样说,还是去了,等他走回来,跟李牧泽说,“你是不是刚过了生日,我记得你是巨蟹座。”
“早就过了,”李牧泽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沉吟着说,“夏天就过了。”
七月十八号,沈听眠想起来,那段时间他在医院里,李牧泽来找他,远远看着,他们没有说话,没有见面,这其中的某一天,就是李牧泽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