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平静地注视着李牧泽紧缩眼眶:“如果可以,也不想死。死亡可以结束痛苦。”
“你怎就确定?”李牧泽定定地问他,“你怎就确定死以后就没有痛苦?”
“纠结这个有意义吗?”沈听眠激烈地反问他,“现在有什可以证明死以后人还是存在吗?你能保证吗?”
他克制着呼吸几下,勉强把这些告诉李牧泽:“只要有丝丝可能摆脱痛苦,就愿意试试。”
“活着也是可以!”李牧泽攥紧他手指,“活着怎就不可以?有很多抑郁症患者最后都康复,他们现在也摆脱痛苦!”
听眠迟疑地、缓缓地点下头,坦承道:“偶尔还是会这想,突然下子,很强烈,控制不住。”
李牧泽这次没能很好地接过话,他缓慢呼吸着,眼睛眨也不眨,骤然红起来。
他无法冷静,咬牙切齿地说:“那也不活。”
“不会,”沈听眠在泪水中轻轻笑起来,温柔地说,“你还这小,这件事总能在你心里过去。你还懂事,负责任,你不会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牧泽忽然垮,他愣愣喘息着,目光狠,死死抱着他,把脸埋入他怀里,闷闷地带着哭腔在喊:“不要!不要你死,你不准死!不上学,直黏着你,看你怎死!”
沈听眠立马反驳:“那你是没有看见他们复发时候!”
他鲜少这样大声说话,话出口,两个人都愣住。
“不要怕复发,”李牧泽急迫地喘息着
“你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和挨着,们总有分开时候。”沈听眠摸着他头发,对他说,“以后不对你撒谎,所以跟你说这些。其实你以后就会明白,谁陪着谁,谁喜欢谁都只是段路程,以后还有更好人陪你。而且就算们永远在起,也就几十年,还是要死去分别,也没你想那久。”
“爱可能留不住,但那不代表不爱你。”
李牧泽没能再听下去,他抬起头,脸上都是泪,绝望眼湖里却盛着点点希翼,用微弱气息恳求他:“们再试试,再试试。你不能把话说得这死,们不是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他握着沈听眠冰凉手,“们再试几次,如果你真痊愈,你会依恋现在切,妈都这样过来,她可以,你也可以。”
沈听眠沉默会儿,跟他说:“以前在网上和个病友聊过天,他那天情绪很糟糕,跟说他没有那坚强,每天都以泪洗面,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然后就彻底失联。没有再找过他,也没有报警。如果他死,羡慕他,祝福他,知道他是真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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