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泽投过来
目光里，什
也不剩
。
他转身动作在沈听眠眼里变得极其缓慢，好像电影里慢镜头。
从来都是这样，沈听眠跟自己说，从来，从来都应该这样。
他在这
刻感觉空荡荡，又好像钻透时空，变回五岁、快乐、健康自己。他在完全不存在时空里，蹦蹦跳跳找到李牧泽，背着小书包把他截在半路上，拦着他不许他走，然后去拉他柔软小手。
他想象中李牧泽在那时会比他高点点，他幻想着自己踮起脚，去咬他红红小耳朵，然后告诉他。
几声，皱着眉往厕所走。
李牧泽腿抬，拦着他，又往他身上喷烟，甚至发出很恶劣笑声。
“去尿尿啊，”他流氓似，专挑难听话，歪着头问他，“天天往厕所跑，你尿频啊？”
沈听眠不想看见李牧泽这样，幼稚外表下是被他伤害心。
只是他自顾无暇，已经不能再顾及他人，他感觉不到太伤心，甚至看到李牧泽能够留意他，对他恶言相向，会感到有些心酸喜悦。
这次终于可以说啦。
“牧泽哥哥，
是真好喜欢你，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李牧泽还没有完全放下他，他依然是有破绽。沈听眠在清醒时候，会为此感到短暂高兴。他细细算着，他们真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啊。
当他走出来时候，李牧泽却不抽烟。他安静站在那儿，站在暮夜里，好像回到那天黄昏。
那个让他多活好久好久，黄昏。
只是这次，他听见李牧泽跟他说：“行。”
“没有结果事儿，就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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