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要开口,李牧泽又喊:“算,别说。”
“你要是想拒绝,就不要这拒绝,你这样总让觉得有机可乘。”他声音渐渐不那软绵绵,恢复他平常语调,只是表情依然脆弱,“没有谁像你这拒绝人,
沈听眠慢几步,心又点点沉下来。
沈听眠发现自己对李牧泽认知完全错,受伤越深,李牧泽不成熟喜欢竟越炙热,他倔强又黏人,好像永远也不会放弃自己爱情。
沈听眠爱人越多,愧疚感就如同爬虫样密密麻麻攀在心脏,折磨他却又不足以让他如愿死去。大黑狗不肯放过他身体,当他躺在床上,黑狗宛如黑夜伸出巨大手掌,牢牢按压住他,让他无处可逃,他个人也不能再爱。
从开始就错,完全错。
李牧泽喜欢是个将死之人。
可爱、善良,还温柔。不,不是说你像女生,这些词它适用于所有人。你就给这样感觉,你,你是真很好。”
他说得很急,很怕他不懂,虔诚到要哭出来:
“眠眠,你在这里利益高于切。”
这是少年冥思苦想情话。沈听眠被这些内容震撼到,他完全不知该怎做才好,已经丧失语言能力。而李牧泽对周围路人偶尔异样眼光完全无所谓,他苦恼于如何表达自己青涩却真挚爱意,生怕说出话是清淡。
他很小心地红脸:“真好喜欢你,想亲亲你。”
沈听眠不知道该怎告诉他,别总是黏着自己,别跟来,别来,这路是去地狱。
“你还是不解,你不会喜欢真实。”
“没有啊!”李牧泽喊声,眼神委屈,“那你告诉,你是什样子?”
先做坏人,再做好人,效果要好得多,然而李牧泽把沈听眠计划完全打乱。
你不能认为是温柔,善良人,旦你这样认为,那你就会期盼在任何时候都是这个状态,而知道不是。
少年人红脸病是会相互传染,沈听眠微微张着嘴巴,头次感到生命如此鲜活,他本以为失去知觉猝然间回到体内,脸上烫到无可救药:“不,不行。”
他语无伦次,慌张地逃跑,掠过李牧泽往外绕:“不行。”
李牧泽愣下,连忙推着车子跟他走:“诶,别走呀。”
“不行,李牧泽,这不可能。”沈听眠在自宣判,他渐渐恢复理智,“不要喜欢,们之前关系也没有那好,你喜欢都是想象。”
“不是,那是不敢和你说话,害羞。”李牧泽结结巴巴地说,不同于和其他人硬邦邦地搭话,他与沈听眠说话尾音都是软,“你别走那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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