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甜偷瞄眼过去,果然看见沈听眠正在注视着她们,目光深沉。
“不知道为什,”张甜跟孟园园说,“老是觉得他好像不开心。”
李牧泽也跟着他坐起来,弹簧似,还“操”声,扭过脸跟邓嗓门喊:“别吓人啊老师!”
邓嗓门问他:“怎吓人?”
“你就搁跟前吹哨,谁不被你吓着!”李牧泽脸色通红,话都说不利索,“还让不让人好好做?”
孟园园笑:“还赖上老师。”
邓嗓门举手做出投降姿势,倒退着走,含着哨子说:“行,行,走。”
邓嗓门咬着哨子走到沈听眠面前,叉着腰吹声。
沈听眠完全做不来这些,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气势,随意贴下李牧泽,又拉开些距离,好像黏在起似,根本分不开。
周围人都在笑。
沈听眠身体其实很僵硬,他克制着,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看上去不在乎些。
但他手臂在发抖。
乱转着,脸上全是汗。
他揪起前胸衣服抹把脸,只露出双又大又亮眼睛眨巴着看沈听眠,竟显得无辜。
沈听眠别开目光,站起来。
邓嗓门在趴着男生里走着,来回比划道:“快点,磨磨唧唧,来啊。”
李牧泽觉得这是场酷刑。
孟园园在张甜肩膀上说:“老师对体委真好。”
张甜只是笑:“太有意思李牧泽。”
孟园园咳嗽声,把头扭开。
张甜好奇地问她:“怎?”
孟园园努力别嘴:“沈听眠在看。”
邓嗓门脸无奈,摇着头吹哨子,沈听眠个劲儿没使上来,直接趴在李牧泽身上。
这本没什,只是周遭笑声刺耳,沈听眠感到呼吸困难。
与此同时,他听到李牧泽心跳声,正在有力地撞击着他耳膜。
李牧泽身上有种干净味道。
他很快坐起来,在动荡中惶惶不安,却又装得镇定自若。
他躺在地上,沈听眠手臂力量不足以让他撑得很起来,于是大半个身体都落在他身上,他们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
这是什辣鸡训练法!
李牧泽在心里万遍问候邓嗓门。
男生脸皮都厚些,只是沈听眠与众不同,他脸皮相当薄,因同样也觉得尴尬和不自在,脸庞在背光地方显得很红。
李牧泽完全没脸看他,僵直宛如根棍儿似,两眼干巴巴瞪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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