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绝口不提是自己煮。
那日肖隶心情很好,站在楼下,低声道:“浅浅要是醒,告诉她,今天有事出门,晚上回来陪她,别乱走。”
“竟然想通过茶水给夫人下毒,”小姑娘上楼时想,“怎可能?这多年来夫人每天早上喝茶,都是肖总亲自煮,只是旁人不知道罢。”
她想起来竟然有点脸红心跳:“若是有天,也能遇到这样爱郎君,死也值得。”
那天早上,李浅浅风寒稍微好些,便想着出门买花。惯用司机开车,走常走路线,去处人不是很多鲜花市场。
肖隶走进小别墅时,女佣正在准备早茶。
肖重云母亲姓李,叫李浅浅,嫁到肖家之前曾是位出色调香师。她对气味十分敏感,喜欢红茶香气,二十年来直有早晨喝茶习惯。茶是用玻璃茶壶煮,已经放在餐桌上,下面用带蜡烛小炉子热着。有段时间浅浅喜欢喝凉茶,最近感冒,身体不好,于是肖隶就让人改成热。
晨光熹微,浅浅还没有起床,肖隶就在餐桌前坐下来,让佣人们都出去,只留位用惯女孩,整理餐桌。
肖隶执掌肖家二十年,时光没有拿走他锋芒,只是在那张英俊脸上,刻上岁月刀痕。这种痕迹并不让人显得老态,反而带种风霜余韵与成熟隐忍。如果说当年夺权篡位肖隶手段狠厉,举手投足自带风雷,那现在他已经习惯收敛气息,把危险深藏在看不见地方。
因为上午有要事,肖隶得很正式:“早茶是谁煮?”
肖夫人保时捷原本悄无声息地行驶着,忽然在路口减速。
从后视镜看,两辆改装路虎从外面跟上来,
直跟在李浅浅小姑娘叫芳妮:“阿布煮,要查吗?”
肖隶摇头:“今天不用。”
他拿起玻璃茶壶,走到窗台前,将里面茶水全部倒入花坛泥土中。餐厅旁连着间小厨房,肖隶走进去,换新茶壶,重新煮壶茶水。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厨房里,挑选茶具,把控水温,动作行云流水,无可挑剔,很快新茶香气就重新弥漫开来。
餐桌很快重新布置遍,杯盘碗碟全部置换,早茶再次摆在桌上,芳妮才去叫夫人起床。
当年肖隶还是李浅浅助理时,就常常为她煮茶,李浅浅爱喝红茶习惯,就是他那时惯出来。后来他用见不得人手段,把这个人和肖重云起弄到南洋,囚在深宅大院里,浅浅曾经绝食过段时间。那时她什都不吃,所有端去食物中,只动肖隶煮红茶。从那以后,肖隶无论再忙,每天早上都会到这里来煮壶茶,亲自端到桌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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