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是他,不是你。”小鬼认真地说,“你是被迫。”
三观很正。
“如果不回来,张文山还要欺负你。”
这倒不定,肖重云想。张文山是新人秀评委之,
啧,真是养不熟。
肖重云便笑笑,能回来就已经很满足,那样心结哪有那容易解开。
小鬼现在回来,学校宿舍没有开门,只能住店里。他把书包放好,把几件衣服取出来,把寒假学校要求看书拿出来靠窗摆好,然后开始熟练地打地铺。以前张松打地铺,老是打在香水店里屋靠门地方,每次肖重云半夜起床上厕所,都要从祖国花朵身上跨过去,十分不方便。这次不知道为什,他不睡里屋,把地铺打在外间店铺窗户下面,透风又冷,还没有取暖器。肖重云怕数九寒天寒气重,让张松搬回来,靠自己床边,被拒绝。
他又提出住隔壁街宾馆,给报销,小朋友不乐意。
肖老板把自己单人床腾半出来,拍枕头:“不然你把被子抱床上,们挤起睡。”
配方表薄薄张,放在冰凉柜台上,肖重云拿起来。
香水名字叫“春风”。
这是个不怎出彩名字,调得好可以典雅大气,调得不好就是俗气。肖重云现在虽然没有鼻子可以依凭,嗅觉想象力却直流。张松用典型花果香调,前调带着果仁糖与樱桃清甜,做个细微香气过度,中调胆子挺大,用桃花与牡丹,然后接鸢尾香气压点,基调浓而不腻。
如果用比喻,小鬼就是把春日比喻为蜂蜜水,比喻为水果糖,自带清新甜美气息。闭上眼睛,春日正好,阳光满地,桃花染朝霞。
有点意思。
小鬼抬头看他眼,像是认真地思考这个提议,然后摇摇头。
肖老板实在没辙,只好叹息声,去超市搬张单人行军床和电热毯回来,勉强塞店里。
他看着小鬼盘腿坐在床上,低着头拿出笔记本,勾勾画画他香水瓶,突然就笑出声:“差点以为你不会回来。”
张松抬起来,英挺眉毛下双眼黑漆漆:“不介意。”
肖重云差点没拿稳保温杯。
“基调可以再修饰下,”肖重云想想,“压下去,别太空浮。”
小鬼看着他:“可以参赛。”
肖重云笑:“好。”
小鬼又重复遍,盯着他眼睛:“老师,不需要你帮助,也可以光明正大参赛。”
这简直就像半大乳狼,正在向外界宣告他已经长出獠牙,磨砺利爪,就马上就可以统狼群征服世界。肖重云很高兴,他想像以前那样,伸手揉揉乳狼脑袋,小鬼把头偏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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