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他有家不回,有家人却跟没有样,活得像个无处可去孤儿。
他很小时候就失去妈妈,而对他只负责打钱,不闻不问花花公子爸爸枕边情人换得比衣服还要勤。
以前他每次晚自习回家,他最恶心就是出现在玄关高跟鞋,还有散落在客厅地板上衣服,隔音效果很好墙壁不至于让他听清楚主卧动静,但隐约声响也足够他恶心得浑身发痒,还幻听似总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喘气。
这种折磨在他青春期里持续段不短时间,也在
燕澜:可是这步你迟早是要走。
杨晓乐嘴巴扁往前步抱住燕澜,他身材娇小,像这样抱着燕澜远远看就是贴在他怀里。
“不想他恨死。”
燕澜只能拍抚他后背,无声地安慰他。
杨晓乐根本没得选,坦白切是他目前唯正确选项,除此之外任何选择都会让他成为个逃避责任懦夫,无药可救感情骗子。
他以往任何次减肥都要好。
燕澜知道他在害怕,但遗憾是这不是他能帮得上忙事情,决定只能是杨晓乐自己做,他能做就是陪伴他,无论何时。
上午课程在中午十二点结束,两人刚离开教室,杨晓乐手机就响,来电显示是阳崽。
杨晓乐难得慌得手足无措,拉着燕澜躲到无人角落接听电话,还不忘切换娜娜声线。
燕澜背着包站在旁等,等他结束通话才走过去,看他略显僵硬表情,拿出手机打字:怎?
“这可能就是以前和那些人暧昧谈恋爱,然后又单方面分手玩消失报应吧,真是恐怖……他就是来惩罚。”杨晓乐说话声难掩低落,神情疲惫地从燕澜怀里退出来,“承认很恶劣,但可没想真成为无药可救人,会好好跟他坦白,不管要做什,会好好祈求他原谅。”
杨晓乐用词很沉重,几乎是已经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准备接受来自边羡阳审判。
傍晚时分,燕澜送他到校门,背着包杨晓乐背影都有些垮,在前往边羡阳发来地址前他先打车去家宾馆,如上次看演唱会时订间钟点房,对着镜子抖着手边哭边化妆,刚打好粉底被眼泪晕染得不成样子,眼影也花得像鬼。
最终他只能放弃化妆,先好好哭场。
他对燕澜都没有说过,他为什会喜欢穿裙子,又为什会喜欢化妆成女孩,为什他明明不喜欢那些在酒吧里和他搭讪男人,却又愿意和他们暧昧交往。
“……约见面吃饭。”
燕澜也不多废话苡桥:坦白吗?
“不敢。”
燕澜:陪你?
“你陪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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