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燕澜点点头,写下:你说得对。
杨晓乐偏头看他,“你怎知道?你跟他不是不算认识吗?怎连人家讨厌虫子都知道?”
燕澜又在本子上写:说来话长,和他很久前见过面,不过他早就不记得。
杨晓乐嚯声,“很久前是多久以前?”
燕澜视线落在纸页上,面露犹豫,这件事情他曾经以为只有两个人知道,但在确定谢韵之早就忘后,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个人固执地守着那对他而言弥足珍贵半小时。
杨晓乐看他似乎感到很为难,正想说不告诉他也可以,就见燕澜拿起笔写下行字:五年前在留仙湖边遇到谢韵之,当时对高考和未来充满迷茫和恐惧,他鼓励继续画画,让坚持自己梦想。
烦。
天天小脸紧绷,转头就走,头也不回地上楼回房间。
燕澜是被辆黑色宾利送回学校,还停在美院正大门。
下车燕澜就给司机鞠躬致谢,回到宿舍后坐在凳子上眼睛发直。
杨晓乐贴着面膜蹭到他边上看他,“怎默默?你现在看上去好像下班野原广志。”
杨晓乐哇噢声,“完全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会鼓励别人坚持梦想人。”
燕澜继续写:他梦想是当导演,不过据他当时所说,他哥哥并不赞成,大学逼他学管理,后来他全力争取他哥哥才同意他出国去读导演专业,遇到他那天是他出国读书前天,他很开心。他告诉这世上有很多条路,你家人你老师会告诉你走哪条路更好,可是最终决定权始终在你自己手上,你不必定要去选择所谓更好,可以勇敢选择自己想要,因为只有心怀梦想,方能成为无畏无惧理想之人。
杨晓乐盯着那段话看半天,“……你好像很崇拜他?”
燕澜眼底划过抹不好意思,没被杨晓乐捕捉到,只是在纸上写着:当时他很像他自己说,理想之人。
“现在不也是?事业有成,美女在怀,对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理想嘛?”
燕澜从抽屉里拿出本子写字:兼职可能要提前结束,因为学生今天闯祸。
杨晓乐安慰他,“孩子嘛,聋哑孩子那也是孩子,调皮点很正常,他闯祸也不定会影响你工作,话说他都干什?”
燕澜就把虫子事情从头到尾写在本子上,大段漂亮瘦金体落在干净纸页上赏心悦目。
杨晓乐扶着脸上面膜看纸上字,看完噗声,“谢韵之怕虫子?!”
燕澜抓起笔纠正:是讨厌,不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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