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钟莹真心实意地哽咽,用力捶他拳,“不喜欢这样”
热乎乎手掌捧住她脸,温软唇印在她眼睛上,鼻子上,嘴巴上,“别哭,好想你。”
昏暗路灯,清冷街头,两人忘情拥吻,剧烈运动后呼吸心跳还未平复,肾上腺素又在另种刺激下飙升。寒冷北风穿不过紧密贴合身躯,间或响起鞭炮声像在庆祝他们小别重逢。
直到呼吸困难,直到嘴唇发麻,晏宇终于放开她,借着微光细细看她脸,目光里有沉甸甸情意:“工作单位直接把送到火车站,昨天夜里到北城,今天上午就往珠州赶。”
钟莹见他下巴冒出胡茬,脸色也不是太好,心里又酸又怨:“宁肯天夜赶三个城市,就不能打个电话传呼报平安?”
回过电话,钟莹扔下话筒就往外跑,家人看电视看电视,包饺子包饺子,没人拦她,都以为她到院子里放炮玩儿去。
大年三十外头没人也没车,空荡荡街道上只有她个人快速向东移动着。
军部离姥姥家挺远,横跨两个区,十多公里路程。这就是钟莹上高中时宁愿坐末班车也不想让老钟去接原因,每回路上都要蹬个四十分钟,尤其是冬天,相当受罪。
这会儿公交车收班,面司机也都回家过年去,他要来只能选择种交通工具。
大冷天,钟莹可以在家等着,算好时间再出去,可是她等不及。电话里那声“想见你”击穿她心,她也想见他啊,火烧火燎地想见。
“早上打,你家没人接,传呼是托姑姑给你
不要让他冒着寒风蹬四十分钟车,她多走点,他就少受点罪。钟莹拉起棉袄帽子,双手缩在袖筒里,开始堪比竞走运动员速度疾行。
她不冷,也不觉得害怕,整个人被即将见面兴奋期待笼罩着。狂走二十多分钟,在那个黑乎乎影子出现在视线尽头时,心脏怦怦直跳,大喊声:“宇哥!”
晏宇飞快地骑过来,离十几米远就下车,将车子丢,大步朝她跑来。脸都没看清,人先紧紧搂进怀里,迭声问道:“你怎来,你怎跑到这里?”
她确实走很远,从胜利西路走到胜利东路尽头,得有三公里多。再看不到晏宇就要面临岔路选择,两条路直行拐弯,距离差不多,不知道他会走哪条。所幸在选择之前,他们相遇。
钟莹趴在他胸口,感受着比她还急促鼻息喷在额头,拉开他衣服拉链把脸埋进去,深深吸口气又口气。那是他味道,在起时没太在意,分别三月才发现,她想死这种味道,熟悉特别,属于他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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