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没聊什么。”年轻人内心慌乱,生怕丢了工作,强作镇定地捡了一些不轻不重的话解释。
林羡听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缓缓点了一下头,“春生细腻敏感,有些话他听不出来意思但也能感觉出好坏,他来找你们玩的时候你们多些耐心,别影响他情绪,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否则就算他不跟你们计较也有人会跟你们计较。”
这个“有人”是谁林羡不明说大家也都能听出来,也都听明白了魏庭之这是要他们对春生客气一点,拿他当主人家,不要仗着春生憨傻老实就把“针”藏话里刺他,否则他不高兴地回去,就算他不会告状魏庭之也不会跟他们客气。
见几个花匠面容一肃,应该是把话都听进去了,林羡这才让他们回去接着干活。
春生完全不知道魏庭之让林羡去找花匠们谈过话,他过两天就把这事给忘了。
在遇到春生以前魏庭之从未哄过任何人,他在魏家和天荣的地位决定了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有别人担心他不悦的份,断没有他反过来担心别人会不会不高兴。
因此,哪怕他仅仅只是在照顾春生一个人的情绪,仿佛与生俱来的淡漠和后天环境造就的说一不二的霸道让他连哄人都是简单直接且粗,bao的。
春生不高兴的原因是花匠,隔天林羡就找上了门。
“魏先生让我过来问问,昨天和春生待在一起的是哪几个人?”
这话即使林羡是笑着说的,语气也温和,但昨天下午和春生待在一起的几个花匠还是面面相觑,踌躇片刻才鼓起勇气走出来。
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个偶然知道的特殊日子给吸引了过去,每天都在发愁11月23日,也就是感恩节的那一天该送什么生日礼物给魏庭之。
他会知道魏庭之的生日在感恩节是很偶然下得知的,是他偷听到了佣人们闲聊,说不知道今年感恩节魏先生过生日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将整座私宅铺满白花。
春生的注意力都被“魏先生生日”这五个字夺走了,没有发现这后半句话细想起来有些诡异。
春生的生日在六一儿童节,当然这并不是他真正的生日,福利院里所有不知道自己生日的孩子都是六一儿童节过生日,这是福利院老院长的主意。
在春
“是我们。”
林羡奇怪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和春生聊了什么?他昨天下午回去不太高兴,他不高兴了魏先生也不太高兴,问了春生原因好像是因为你们不喜欢他,有这回事吗?你们欺负他了?”
几个花匠当然不会承认,尤其是仗着春生听不懂当面讽刺的人,急忙否认。
“我们没欺负他,就是随便聊聊。”
“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