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头,“远,公交车去不。”
“那,那地铁呢?”
“地铁也去不。”
春生又露出那种要哭不哭表情,像只委屈金毛。
男人沉默地端详会儿,“你把炒米粉吃就告诉你要怎办。”
“可是你昨晚睡觉前还在担心回不家,为什这会儿又不想回去?”男人问这个问题时候表情很认真,好像真很好奇答案。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春生就是在贪恋这份温情。
他虽然脑子笨不聪明,但他不是根木头,他能感觉到晚晚对他关心,也沉溺于他给温柔,像只自出生以来第次吃到肉骨头狗,他怎可能会愿意松口?!
他不仅不愿意松,还想办法咬紧肉骨头,吃不完也要藏起来,生怕叫人闻着味来跟他抢。
这是最天然占有欲,不夹杂任何情感,像追着烛火飞蛾,不计后果地渴求温暖。
给买你自己不能吃?”
“因为这是给个人吃,要是也吃,你就吃不饱。”春生有点伤心地看着男人盛在盖子里分量,他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晚晚,让人饿肚子。
男人眉眼温和地看着春生难掩伤心小脸,轻声问他,“你吃吗?”
春生沉默,他不敢说谎,他给男人买炒米粉后就不舍得再花钱给自己买。
“知道你挣钱不容易,但如果你为让吃好点就委屈自己饿肚子,那没有办法再住在你家。”
春生忽然开始左顾右盼,十分拙劣地假装自己没有听见男人问话,他自己演会儿后才停下不知道在忙什脑袋,声音软乎乎地问他,“晚晚,给你买好吃好不好?你想吃什呀?有钱,可以给你买。”
男人沉默地看他脸讨好表情,有点想笑,“家里什都有。”
有那秒钟春生脸上露出种要哭不哭表情,可怜得叫人不忍。
男人几乎以为他要哭,但他没有,他连眼睛都没有红,好像那瞬间可怜到不得表情只是男人错觉。
他以为春生会再挽留他,但春生没有,他只是很担心地问:“你家远不远呀?搭公交车可以去看你吗?”
春生听到这话心口倏然发紧,好像胸口压块从天而降大石,他满眼慌张地看向男人,急切地问:“你要回家吗?”
男人托腮看他,戴在腕上手表表盘璀璨得像藏整片星河,反问,“你不想回家?”
春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他觉得他不能这说,因为那太自私,可他又不会说谎说违心话,于是低着头,期期艾艾地说,“你回家就见不到你。”
“你很担心见不到吗?”
春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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