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动容的，他给自己的每一分钱，还不都是江业成给他的。想到这，江错那一瞬间的动摇才终于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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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有几天才开课，许澜意本以为江错一定会耗到上课当天的早上再走，却没想到，他提前走了，而且走之前，也没用正眼看过自己，更别提，做什么亲密的举动了。
“你身上……”
“别碰我。”
许澜意抬起的手顿在空气中，原本他只是想要给江错拍一拍衣服上沾的污渍，却被冰冷的三个字吓得怔在了原地。
“那个，我明天收拾东西回学校。”
江错知道自己吓到了他，心里也不好受，只好随便丢下句话转移视线。
颤抖。
「他快毕业那会儿，经常有豪车接送，就很不正常。后来有人深扒才知道，他居然给一个大他快三十岁的黑商做了情人，不可置信吧。」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像是他家那时候遭遇了什么变故，反正就是为了钱不惜出卖身体给年长的男人做情夫，而且他作为一名法学生，用所学的法律知识去帮助那样的人钻法律空子，实在让人不齿，现在连学院的老师提起他表情都很微妙。」
听到这，江错大概明白了始末。原本兴致勃勃的他，就像被一盆冰水浇到了心上，彻底蔫了下来，最后神情麻木地关掉电脑，走出了网吧。
“不是还有几天吗？”
“早点回去进入学习状态。”说完，江错快步往楼上的房间走。
许澜意不知道他怎么了，只好讪讪地放下了抬起的手。
江错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学校，还拒绝了许澜意开车送自己的提议，倒腾了两趟地铁和公交才到宿舍，摸出背包里的钥匙准备开门时，他突然发现背包里面的小夹层里居然有钱，他拿出来数了数，正好一千。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许澜意塞进来的，里面还有张小纸条，写着“好好吃饭”。
少年垂下头，盯着手里的钱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一拳捶在了门上。
江错形容不出来自己的心情，短短一个多月，他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他有种强烈的落差感，这感觉就像是，你以为你捡到了落入人间的彩虹，小心翼翼想把它藏起来，结果别人告诉你，那不过是肮脏渠沟里，折射出来的光。
他想要努力说服自己，这些都不过是听说，不一定是真的，可是想到那个人跟江业成的事，最终还是难掩失望。江错在外面溜达了好几圈，直到天色渐晚，才不情不愿往家里走。
“你去哪了？”
看见进门后如同丢了魂的江错，许澜意有些奇怪，难得主动问起了他。毕竟以前都是对方问自己去哪了。
江错从许澜意身侧走过，连看一眼他的勇气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