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腿脚不好,年纪大了,瑶光和怀武都要上学。
宋怀文理所应当扛起这一切,他的动作利落又僵硬,衣服上全是汗,眼神晦暗不明,麻木却坚定,脖子上的那处纹身就好比他心里的火焰。
身体再累也不想认命,他花了很长时间一步一步摸清生活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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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忽然间听见了动静。
着眉坐在那,一只手摩挲自己写下的字,虽然一笔一划,可还是不好看。
心疼了?
是啊。
沈乘风问的话,尧驯认真回答了。
尧驯从来没有变过,他还是那个自己口袋里还剩十五块,会拿十块救济别人的傻叉。
宋怀文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动作一僵,他缓缓扭头看向身后。
尧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在束手束脚帮忙摆弄整齐桌子,他抬起头对上宋怀文视线,有些小心翼翼。
但笑起来是温柔又缱绻的,语气异常坚定。
“我来得不算晚吧。”
他依旧心肠软得一塌糊涂,根本受不了自己在意的人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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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老宋烧烤的卷帘门就被主人打开。
宋怀文撸起袖子开始独自搬桌子,二十个塑料桌,八十多个椅子,还要把车子上的食材搬运下来。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是这样日复一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