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下台后才发现自己后背湿透,双臂酸软,身体是紧绷过度骤然放松下来不适。
“你还好吗?”乐团同事问,“你脸色看起来不好,不舒服吗?”
余安习惯性笑笑,“没事,可能是太激动,……”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站在化妆间门口人。
原本隔着海洋男人手拿玫瑰,正在不远处无声地注视着他。
众人各自做着准备,整理服饰,会儿进场后还要检查乐器情况。
余安把手机放进柜子里,对着镜子理理领带,与伙伴们起上场。
舞台是他熟悉地方,钢琴是他熟悉朋友。
余安手指灵活地试试高低音,摒弃杂念,心无旁骛将状态调整至最佳。
外面逐渐响起嘈杂人声,不知过多久又安静下来,演奏进入到倒计时,灯光熄灭,大帷幕缓缓拉开,外面是上千位观众,指挥站在舞台中央,抬起双臂,轻缓音乐在偌大厅内流淌,钢琴音色干净纯粹,在百花齐放演奏之中并不明显,却不可缺失。
alpha西装革履,额间垂下碎发,收敛压迫凌厉气场,眉间是只属于某人缱绻柔和。
余安停在原地走不动道,被眼前景象惊得反应不过来,檀香丝丝缕缕侵入他感官,安抚激情过后心悸感。
裴燿步步靠近,在旁人暧昧笑容和揶揄视线中把花递给余安。
娇艳鲜红玫瑰吸引余安视线,他看着还有水露花瓣,动动唇,却被对方先步开口。
“恭喜演奏成功。”裴燿不吝啬地夸赞,“你弹钢琴样子很漂亮。”
余安弹奏着练过上千上万次曲子,却从来没有像这刻这般满足,这对他意义不仅仅是车祸后首次登台,更是他熬过痛苦重见光明意义。
汗水从余安鬓角落下,音乐进入高潮,他血液也跟着澎湃沸腾,心脏快速调动,在黑白琴键上手指快得只能看见虚影,种积攒已久情绪也到临近点,像只注水气球,还剩点点就要喷发。
随着最后音符落下,余安双手重重按着琴键,他保持着得体英俊样子,尽量控制呼吸,可早已红眼眶,模糊视线。
泪与汗同落下,砸在余安手背,在皮肤生出痛心滚烫。
演出大获成功,落幕之后他们齐齐起身朝观众鞠躬,灯光打在他们脸上,笑容灿烂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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