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燿移开余安的胳膊,这回他没有反抗,顺着alpha的力道垂下手臂,另一只手紧紧拧着被单。
疤痕覆盖的腺体被裴燿收进眼中,对alpha和omega最为脆弱也是最珍贵的地方却受尽折磨,留下一个又一个不得已的刀口。
裴燿深沉的眼中泛起波澜,他的手指拂过凹凸不平的伤疤,带着怜惜。
余安的眼睫颤得厉害,
余安还是不放手,捂着后颈,躲避似的扭着头。
omega的脖颈,bao露在alpha视线中,脆弱的手指用力到之间发白,透着倔强。
“让我看看。”裴燿的声音低了些许。
余安摇头。
裴燿说:“我知道你的腺体什么样,在你睡觉的时候不止一次看过。”
裴燿以为他不舒服,收敛了一些信息素,蹙眉问:“怎么了?”
“里面痒。”余安难以忍受,用力地按着腺体。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正常的,说明在恢复,还让多刺……“
余安的话戛然而止,裴燿顺着往下说:“多刺激?”
二人的轮廓。
余安的力气不敌裴燿,抽了两下抽不动便放弃。
就在裴燿以为余安不会开口,准备松手时,他听到很轻地两个字———
“不想。”
空气中的檀香变得馥郁,温和却不刺鼻,像连接二人的纽带,一种无形的羁绊。
“……”
“你昏迷时护士来换药,好几次都是我帮你脱的衣服,拆的纱布。”
余安呼吸有些急,颤抖的指尖泄露他的心绪,难堪地闭了闭眼,眼尾发红。
裴燿没有催促,长夜漫漫,他们有的是时间。
过了一阵,余安的情绪渐渐稳定,捂着肩的手指松了松。
“……”余安抿着唇,揉按有一些微乎其微的效果,不过很快手就开始酸软。
他换了只手继续按,却被alpha拉着胳膊坐起来,被男人搂在怀中。
“我看看。”裴燿想牵开余安的手。
“不要,”余安捂得更紧,泄露一丝紧张,“很丑。”
裴燿说:“医生说了要多刺激,听话才好得快。”
余安的腺体没好,回馈不了信息素,他暂时失去了自己的气味,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地沾上檀香,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将他占有,这比AO信息素的交融占据得更为彻底。
他们之间是空白了多年的童年玩伴,却也是拥有一纸婚书的合法伴侣。
正如裴燿所说,不管是上厕所也好还是更亲密的事,都是合法的。
他们是除了父母之外,属于彼此最亲近的人。
余安被突然浓郁的信息素惹得有些脸烫,腺体热热的,一阵尖锐的痒意从皮肤里钻出,他忍受不住,伸手想挠,可是只能摸到腺体上的疤痕,无异于隔靴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