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这是怎回事?为什你电话里没有
所幸这次回来胡同口路灯下没有周琴身影,这让贺凌松口气同时心里也莫名有些不安。
江越拉着行李箱还有买给周琴营养品跟着贺凌走,胡同内路都比较窄,这会儿天黑路上也暗,不太能看清楚脚下路,江越不放心地让贺凌走慢些,小心点。
但贺凌有些心急,直到看见熟悉屋子里亮着灯才突然松口气,放慢脚步。
“姥姥,们回来。”
他脚步在走进屋子看清周琴时候猛地停,整个人如遭雷击,脑子片空白地望着坐在凳子上骨瘦如柴周琴。
贺凌和江越休息两天又开始准备去姥姥家过年行李。
回去机票他们是早就订好,贺凌还在日历上给那天日期画个圈,代表这天他们要起回去陪姥姥过年。
在贺凌生命里,先不提已经过世母亲,除江越和曾经贺明楼,另个同样占据很大分量人就是姥姥周琴。
矫情点说这三个人能组成现在贺凌,同样也有能力可以瓦解。
他们三人之于贺凌关系不是缺不可,只是缺必定要伤筋动骨,就像曾经贺凌骤然缺贺明楼样,可他有江越在他就能挺过来,更不用说他还有爱他胜过切姥姥。
不过段日子不见,他姥姥瘦得好像只剩把骨头,皱巴巴皮肤包着骨头,屋子里飘着淡淡草药味,而这股药味来源是她左脚,不知道是什伤她左脚包着纱布,也因此她手边多根陌生拐杖。
看见贺凌,周琴浑浊眼珠瞬间被点亮,像台生锈至即将报废机器忽然得到零星能源,她抖着手拿起拐杖吃力地起身。
“小凌!”
贺凌回过神心口冰凉,他快步上前扶着周琴坐回椅子上,膝盖跪到地上去看她左脚。
后步进来江越也被周琴此刻状态吓跳,连忙把行李搬进门,再蹲到贺凌身边和他起查看周琴脚伤。
因为有江越,有姥姥,贺凌对现状从未有过任何不满,也不自怜,他知道自己已经足够幸运,身边有爱他家人在,也有个坚定撑起他人。
他即使因为过去发生事失去乐观看待事物能力,可对生活基本希冀还是有,能力范围内事情他无所求,而能力范围之外他只求江越和姥姥可以永远在他身边,不要离开他。
从机场出来天色已经快暗,天边挂着无比绚烂晚霞。
按原计划他们应该是白天就能到家,但航班延误也是没有办法事。
到机场外他们打车回去,路上贺凌就有些心不在焉,担心周琴会不会又像之前样在胡同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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