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穿着呢绒大衣,随随便便坐在办公室窗台上喝咖啡样子。
“他叫什名字?”问朋友。
“拉斐尔。修兹,”朋友无所谓说:“这个人战争中没有上前线参军,是个懦夫。”
“那战争期间他在哪里?”
“天知道。问过他,他从来不说。”朋友耸耸肩。
他人起。永远在起。”
有次在家里橱柜里发现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个穿长裤和衬衫漂亮女人。蓬松卷发披在肩上,笑容像娇艳花朵。
“前女朋友?”问。
“这是安妮,助理。”他叹口气:“战争时期她独自个人进入德国占领区,从集中营里救出三个很有价值女同事。非常不起。”
“噢,太不起!”那刻不知道为什,觉得有些怀念:“有机会能见到她吗?”
想起自己也没有上过战场,突然有种奇妙熟悉感。可是不认得拉斐尔。修兹这个人,于是默默地看他眼,离开。
朋友和讨论着伦敦空袭时惨烈,还有他再也没有回家亲人和朋友。他神情哀伤,但是眼睛里却充满希望:“战争胜利,真不敢相信!”
对这些无所知。每当试图回忆它们,只觉得X_io_ng中空空荡荡,像头顶上不列颠无边无际灰蓝色天空。
“不行。”安得蒙深碧色眼睛有些暗淡:“她死。但是她同事活下来。”
“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那是错觉。”他拿走照片,放进西服口袋里:“你记错。”
总是记错东西。
曾经顺路去家电缆厂见位熟人,正好看见工人抄录电表。个有着及肩黑色卷发和鹰钩鼻犹太人,穿着满是油污蓝色工服,爬到管道高处读表。瞬间觉得非常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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