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我更喜欢楼下咖啡馆的女招待。”
楼下的咖啡馆很快换了一位女招待。我失望地在玻璃门外张望,转身碰见安得蒙。
我吹了声口哨。
他拦
我爱你,艾伦。——From安得蒙。加西亚
我叫住他:“告诉你老板,同Xi_ng恋是犯法的!”
蓝眼睛的司机僵直地转过身,盯着我:“他知道。”
第二天我收到了同样的玫瑰花,卡片上的话变成了:
亲爱的,你的眼睛很美。——From安得蒙。加西亚
我问他:“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我在追你,艾伦。”
我正在吃提拉米苏,满嘴奶油,惊恐地抬头:“这是个约会?”
“你说过会爱上我,不是吗?”
我迅速吞下最后一口甜点,站起来准备离开:“哦,亲爱的,你听错了。”
眼睛弯起来,点点头:“好。”
然后向我伸出手:“我叫安得蒙。安得蒙。加西亚。如果你今天没有安排,可以陪我共进晚餐吗?”
“这像是邀请女士的台词。”我抗议。
但是中午只啃了一块干面包。
所以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已经坐在贝尔福德街一家法国餐厅里了。安得蒙点餐很优雅,而且恰巧符合我的胃口。
我问彼得:“安得蒙追人只会这一种方式吗?”
第三天没有玫瑰了,彼得站在门口,生硬地问:“加西亚先生说——’宝贝,你喜欢我用什么方式追你‘?”
有一天早上门铃响了,我照例叼着早餐面包,左手端着咖啡杯去开门。我把头伸出门外:“告诉你的变态老板,我不是同Xi_ng恋!真见鬼!”
安得蒙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英俊迷人。他很绅士地纠正我:“不,你是。”
他真诚地建议:“艾伦,我们可以谈一段时间恋爱。如果你厌倦了,随时可以离开。”
他伸出手拉住我胳膊。
“可是我是认真的,艾伦。卡斯特。”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睡衣出门取报纸,犹豫今天是闲逛还是找工作,推开门就看见了昨天给安得蒙开车的司机。我记得这个司机,他叫彼得,穿着挺直的军装,蓝眼睛看人总是冷冰冰的。
他用挑剔的眼光扫视了我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公寓和弹簧坏掉了的沙发,不予置评,然后面无表情的把一大簇深红色玫瑰花递给我,转身就走。
花束下面系着一张卡片,漂亮流畅的花体字:
他甚至帮我点了我最喜欢的苹果酒。
他几乎没有吃东西,只是在餐桌那头微笑着看我。
“所以你叫艾伦。卡斯特?”他问我。
“不喜欢这个名字?”
“不,”安得蒙食指摩擦着高脚杯,意味深长:“我喜欢这个名字。喜欢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