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来这里兼职时候,个女生抽着烟,轻佻说:“穿着中校服来这里兼职。”她挑着眼睛看他:“好学生不是应该好好读书吗?”
他当时有条不紊地摆着酒,掀下眼皮看她,倏地笑下,眯起眼,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怎知道是好学生。
他骑着单车从学校里面出来,把车子靠在路边,走到小卖部买包烟。
他有烟瘾,几乎戒不掉。
心情不好时候会抽得很凶,根接根地抽,直到满地烟头。上次这抽时候,他自己独自在卧室里,把门窗全关,坐在床沿吞云吐雾。
因为警局找上他,说他还有直系亲属在世,目前他们已经和警局取得联系。他以为他生活早已获得平静,如潭死水也没有什关系,他不在乎。
这样重逢他并不期待。
候,老太太也跟着出来,她握着纪浔手说:“瘦,最近是不是又生病。”
“没有,只是穿有点薄。”纪浔低头看着手里单子说。
“小满啊,辛苦你。”她最终干巴巴地说这句,她看着纪浔手里长长缴费单叹口,眼睛酸涩地说:“都怪们拖累你,你要怨就怨奶奶吧。”
“先去缴费。”纪浔把手抽出来,拿着单子朝缴费厅走。
他把费用结清之后,走过个垃圾桶时,把手里缴费单揉成个团扔进去。
他感觉自己情绪涌动缓慢,难以共情,几乎外露不出来,像是结层寒冰样,有时候他会想,谁拿着凿子把它砸破,让里面混着冰碴水流出来,这种想法让他获得种畅快感。
买完烟,他踹进口袋里面,把自行车锁在小卖部门口,叫老板帮忙看顾下。
兼职地方是家KTV,开在职高旁边,聚集在那条街上大多是不良少年。他般都是走路过去,以免自行车丢失。
这条街杂乱无章,违规建设KTV,无数小吃摊摆在路旁,各类食物气味混杂在起,有许多头发颜色各异少年围在起抽烟,烧烤摊上摆着扎扎啤酒。
进入KTV里面,难闻烟酒味扑鼻而来。有几个纹着刺青人叼着烟朝他吹口哨,冷嘲热讽嘲笑几句。
外面雨越下越大,天气冷得彻骨。
他撑开伞走出医院大门,拦辆出租车就坐上去。
肩膀上湿漉漉全是水,他手指冻得泛红,靠在座位上无聊地看着外面。也许是车内暖气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起得太早,他盯着外面掠过街景,感觉头脑发沉,他抬手揉下眼睛,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梦,他可以确切这样认定。
他已经好久不做这样梦,梦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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