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良久,僵硬四肢才开始回暖,劫后余生般喘气。
不是他。
和子仿佛被下降头般,握着手机,声音沙哑不断呢喃:“藤原泽杉、藤原泽杉……”
手机里面人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她呢喃,过良久,他平淡又沉郁地说:“想干你。”
这个电话来得很突然,沈斯缪正在开会。他看眼手机并没有理会。那边连续锲而不舍地打五通电话,嗡嗡作响声音实在令人心烦。
和子握着咖啡杯手,指尖都发白,头发垂在两边,露出来眼睛通红又湿润,像是受惊兔子样。她中文发音绵软,还带着哭腔:“藤原泽杉。”
“用日语叫,不准停,”
和子握着手机,用日语不断地叫他名字。
耳边传来是很沉很闷低喘,几乎烧掉她耳朵。她感觉自己变成个巢,嗡嗡作响蜜蜂飞进她耳朵里,恐惧和不安无线放大,像扯着她身体里根线样,不断地拉紧,绷直,然后断。
藤原泽杉穿件黑色薄毛衣躺在木地板上,露出点锁骨。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眼睛狭长瞳孔漆黑,修长又苍白手紧紧地攥着件红色浴衣,另只搭在胯间。
在桌子上手在发抖,有些担心地说:“和子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遭,和子猛然扭过头,僵硬地看着徐然。
电话里人发出含混地笑声,显得有些神经质。
藤原泽杉声音平静不正常,他说:“如果你现在在身边,定掐住你脖子干你,然后勒死你。”
“……”和子只嚅嗫出个字,手指抠弄着手掌心。
他抬手示下,打断上面讲解PPT
他把那件浴衣罩在脸上,沙哑又颓废地说:“你朝外面看,在看你。”
和子瞪大双眼,几乎不可置信地缓慢扭过头,隔着条街道,辆黑色车正静静地停在路边。
原本紧闭车窗正在缓缓往下降,她双手不断地发抖,全身都在发麻,种无法言喻地恐惧让她汗毛根根竖起。
双手从车窗里探出来,和子盯着那双手,牙齿发抖,车窗降到低。耳边也传来声粗喘,他喘着气沙哑地叫道:“母上。”
车里人转过头,和子手脚冰凉。
藤原泽杉沉默良久,漠然地说:“叫名字。”
和子眼睫垂下来,小声地叫:“藤原泽杉。”
电话里面传来很闷喘息声。
和子几乎握不住手机。感觉咖啡厅里有无数眼睛看着她,然后眼睛从他们身上飞下来,飞到她身上,粘住她,她被目光淹死。
电话声音完全沙哑,却吐字清晰地说:“母亲,叫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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