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看着他收拾
会儿东西，然后问道：“今天还熬夜
？”
易淮打个哈欠，没精打采地说：“看情况吧。”
“熬夜可能猝死，”祁航直提醒道，“上秒还在学习，下秒就去阎王爷那报到。”
“行，那等阎王爷问
上辈子怎死
，就说
先开口是祁航直，他皱眉打量下易淮无比明显黑眼圈：“昨天熬夜？不知道考试之前要好好休息？”
易淮没接茬，也不知道该说什，最后还是像以前样跟祁航直开句玩笑：“两点睡六点起，阎王夸好身体。”
接着他也严肃地拜拜祁航直，表情虔诚得有些好笑，祁航直脸色缓和几分：“这想考好？”
“废话，”易淮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可不想在普通班看见你。”
祁航直顿下，而易淮没看他表情，拜完就背着书包去考场。
“撇开分数，你想想你留在领航班需要什条件？”
他本意是让易淮试试能不能找到其他歪打正着方法，没想到对方却说：“……被你撇开分数。”
易淮说完以后，又紧张地问廖正道：“祁航直明天不会故意考砸吧？”
廖正想想，谨慎地说：“应该不会。”
这办法太拙劣，祁狗就算故意考个倒数名次，也没有人会相信，还不如直接利用学校所谓“自愿转班”政策。
期中考试比月考正式，要考两天，第天晚自习老师不会布置作业，留给学生自由复习。
晚自习下课以后，易淮又留会儿继续看之前在祁航直指导下整理知识体系，教室里人陆陆续续地走光，他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旁边。
只骨节分明手撑在他桌子上，易淮顺着深蓝色校服袖子往上看，视线中出现祁航直那张英俊面孔。
“放学这久，还不走？”祁航直淡淡地问。
“走。”易淮应声，站起身往书包里装书。
廖正还想再多说两句，然而浴室门却被推开，祁航直穿着T恤长裤走出来，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他手机上。
他把手机收起来，听到祁航直问：“填转班申请是你告诉易淮？”
廖正准备等对方问为什之后解释解释自己初衷，而祁航直得到他肯定答复之后却没有再说什，只是简简单单地点点头。
这场不受欢迎期中考试还是来，第二天早领航班人来齐之后，文赫便按照惯例让他们搬开桌椅去考场候考。
走廊上还是有堆人围着祁航直等着拜他，易淮站在不远处看着，等那帮人闹完散之后才犹犹豫豫地走过去，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跟祁航直说点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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