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好整以暇地看着易淮,轻轻挑下眉毛,易淮觉得他脸上写七个字——“请开始你表演”。
雨直下着,水滴落在地上砰然作响,易淮都能想象到自己瞬间被淋成落汤鸡会有多狼狈。
他犹犹豫豫地往外走步,然而想象中冷雨浸透衣服感觉并没有袭来,他视线中出现
生活不易,易淮叹气。
“不敢不敢,”他顿顿,试探道,“要不陪你块儿淋雨?”
见祁航直没说话,易淮又说:“那这伞给你?”
祁航直看他眼,没再跟他废话,直接从他手里把伞拿过来。
易淮心道这回猜对,幸好他刚才没有让小班长跟他用把伞。
,如果方年年送他话还得自己多蹚条水路回去,况且人家女孩子还是祁航直小姨,祁航直担心她也正常。
这样想,易淮便揣度着祁航直心意对方年年说:“算,你们先回去吧,大晚上,女生就别走那多夜路。”
方年年闻言剜眼祁航直,赌气般挡住易淮给自己还伞手:“那你自己用,跟朋友走。”
说完她就拉着旁边小姐妹离开,易淮句“拜拜”卡在喉咙里没来得及说。
现在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只有做值日同学还在擦黑板和扫地,易淮看着手里伞和旁边祁航直,不知道该怎办。
祁航直走两步,发现易淮没有跟上来,偏过脸淡淡道:“还不走?”
易淮没明白他意思,祁航直叹口气,很耐心地问:“你是打算怎回去?”
“……摇花手?”易淮不知怎憋出这句。
祁航直“嗤”地笑声,懒洋洋地说:“行,那你跟走,想看看你是怎摇回去。”
易淮只得跟他并肩走出教学楼,两个人站在玻璃门内,夜色下如墨积水倒映着路灯光影,像江面闪烁着粼粼波光。
刚才方年年说气话,意思是不给祁航直用这把伞,但外面雨下得那大,如果他让祁航直就这回去,对方肯定要恨死他,而他又不知道祁航直那种讨厌自己体质会不会突然发作,不愿意跟他用把伞。
这还不如刚才呢,他什都不用想,直接闷头跑回去就行。
易淮觉得现在情况比他晚自习做压轴数学大题还难,他咽口口水,想出个比较迂回办法,那就是他先往外走,如果祁航直有什想法,肯定会叫住他跟他说。
刚迈开腿,易淮就听见祁航直叫自己声,他转过头,看见祁航直倚在门框上,神色松散道:“你想让个人淋雨?”
不是,您就不能给句痛快话吗,这跟不说有什区别,非得让人猜来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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