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他年长很多岁,可始终,脱离不掉童年怪圈。他太渴望相依为命,心里也越发地,依赖江羽骞。嘴上装酷不说,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叫嚣:马上又是周末,他又能过来。
婆婆妈妈碎碎念,他不厌其烦地念叨四年。这里头,砸进去多少心血,又砸进去多少希望,结果呢?场空!他又被丢回潮湿小阁楼里。
两人在阳台闹阵,然后程子旭跑进客厅,江羽骞随之也跟进去。很奇怪,明明离得很远,光线也很不清晰,他却能仔仔细细地看见江羽骞脸上挂着笑。
周皓也笑,他享受这种自折磨快-感。
他有点累,落魄不已地倚在花坛边,他想自己应该趁着累当儿,赶紧阖眼睡会儿。可是,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似,全是以前他跟江羽骞同居片段——
周皓知道自己彻底疯,无法控制欲念在心底像藤蔓样滋长开。许多个失眠夜晚,他会像个幽魂,飘在二号楼底下。
有时候看整宿,无所获;有时候却能看见你侬侬、在阳台搂抱在起两人。
就像现在,夜半时分,他又看见阳台上两人。他俩追逐、嬉笑、游戏人间,干尽可干乐事。
他傻愣愣地仰头盯着那处看,他想看看,他家人这会儿在做什?好端端,凭什不要他?
从四年前开始,他就把江羽骞当成家人,那人领着他进现在住这间公寓,把钥匙往茶几上扔,“你钥匙。”他耸拉着眼皮句话都没说,伸手接过来,妥帖地放进口袋里,那个时候,二十二岁皓皓终于有家。
急于宣泄做-爱方式,做-爱后同床异梦,还有呢?还有永远无生气房子,永远撬不开心爱人,永远得不到回应亲人……
周皓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烟,瑟缩地点上根。
深吸口,尼古丁入口浓郁感,掩盖住他内心浅薄凉意。他又故意咧嘴大笑,笑声被他压抑地憋在嗓子里,并没有呜咽出来。
嗓子里灼
家不大,百多平,阳台南北通透。
两人第次就发生在两阳台之间客厅里,是冬天,外面大风吹得呼啦呼啦响,没有任何润滑情况下,江羽骞生生地嵌入他。
那个时候他啊,疼着,也开心着,满心欢喜地想:身体有纠葛,关系只会越来越牢。
他不重欲,却在每个周末急吼吼地催促那人过来,他只想把关系长长久久地牵扯下去,这样江羽骞就能彻底成为他家人。
虽然后来,他明白这种想法天真幼稚,但依然满怀希冀,满怀童真,他是越长越像孩子,脑子里根筋,直来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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