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男朋友
。
“老公，新年快乐。”周皓说完这句话，赶紧摁掉
手机。
他又冲孙奕文扬扬手机，“你看，
是有男朋友。”
孙奕文嘴上没再说什
，只顾低头吃着碗里菜，有种奇怪情绪同时影响着他们二人，两人都没什话说。
外面炮竹声不断，轰隆轰隆
阵接阵，热锅里嘟嘟地沸腾起来，还有，电视里喜庆声音，交织在起，盘旋在本该静谧客厅中……
“脸皮儿可真薄。”
“那你呢？你处过对象吗？”
周皓愣住，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看不出来。”
“处过，正在处着，不过……是男朋友。”
“过年怎没回去？”
孙奕文支支吾吾，不太想说。
周皓看出来，转个话茬，“调这酱，还成吧，口味咋样？”
孙奕文很乖巧，有问必答，“挺好吃。”
周皓瞅着孙奕文，愣愣地盯好久。
”
“是啊。”
“起过个年吧，滨江号五号楼二单元501”
孙奕文利索地收拾阵，着急忙慌地出门去。
除夕夜街道异常安静，平日里车水马龙全都消失。乘上出租车，大概不到半小时就到周皓家门口。
孙奕文塞个肉圆子嘴张得挺大，然后猛然咽下来，滚烫肉圆子滑过喉咙食管，感觉被热铁烙下，很疼，疼得眉头都紧锁团。
“你不相信啊。”
“没……没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
周皓佻挞样儿，就跟个眯眼狐狸似，他扬扬手里手机，“你不信，打给你看。”
电话接通那霎那，周皓眼眶也湿润起来，多可悲啊，自己就如同那上蹿下跳小丑，拼命地想要向别人证明，证明什呢？——
“怎……怎呢？”孙奕文摸摸嘴巴圈，生怕是自己吃饭沾到什肉酱沫。
“处过对象吗？”
孙奕文又现出先前含糊不清，他好像说个，“没……”其实周皓也没太听清楚。
“你应该挺受女生欢迎吧。”
孙奕文垂下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孙奕文有点拘谨，站在周皓跟前，在冷天里冻红双颧这会儿被屋里暖气蒸，脸蛋红扑扑。
“别挡着啊，”周皓从他周边绕过去，去厨房拿碗筷。
客厅里电视还在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喜庆动静刺激周皓耳膜。
“走，把锅搬到茶几上去，去找个插座。”
于是，两人就坐在地毯上，围着热锅看起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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