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悄悄
呼吸
口气，白夏竟然贴到他！
绝对不是不小心。
而是有意为之。
光洁额头轻轻靠过来，小心翼翼很轻很轻，是在尽量控制力道不让他发现。
李玄清心脏不受控制猛烈跳动起来。
那声音软乎乎，很小声，不仔细听是听不见。
但是只要听见，就会感受到那种湿润又柔软气音，就是屏住呼吸都能感受到香甜。
窸窸窣窣半注香时间突然又翻个身。
他翻身翻得小心翼翼，轻手轻脚，但是因为两个人盖着同张被子，睡着同张床，翻身时候多多少少会牵动李玄清这边。
胸口被子轻轻动，就像羽毛轻柔地拂来拂去似。
也许就像人般，人有好有坏，山鬼也是。
两个人虽是睡在张床上，盖着张被子，但是两人之间就像自动划分道界限般，隔着道空隙。
李玄清直挺挺躺着动也不动，闭着眼，耳朵却灵敏极。
白夏背对着他，在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
。
声音小小，但就是很难忽略，他完全无法睡着。
谁来取。
气氛阵沉默，屋子几盏烛灯也灭，只留下床头根蜡烛燃着。
昏暗灯火摇曳，李玄清在床边坐好会儿，才轻手轻脚上床。
被子不宽不窄，两个成年男人可以都盖上。
进被子，股香味扑鼻而来。
为什突然贴他这近？
趁他睡着，小心翼翼贴着他。
就这贴着，并没有特别过分，只是额头轻轻碰到他臂膀。
就仿佛只要点儿肢体相贴就心满意足。
仿佛捡到小猫怯生生吃东西，在暗暗观察人类行为，判定无害后，在没有人发现时
翻过来是面对着他。
李玄清下意识屏住呼吸。
紧接着白夏慢慢挪下，离他近些，紧接着又挪下，更近。
近到稍稍就能碰到。
李玄清呼吸已经憋好会儿。
为什山鬼这香？
三更半夜他在做什？受伤，要好好睡觉才对。
可是他现在已经闭上眼睛，看起来像睡着样，如果突然说话会不会把白夏吓到？
白夏好像很怕他。
李玄清决定不出声，听会儿，又听见白夏发出些细细语气吃，像无意识“唔”或者“嗯”般。
李玄清知道，这是白夏气味，他不知道是不是山鬼都是这个气味。
但显然很香，香极。
带着蛊惑人气味。
之前有同行对付过山鬼，都说山鬼性情,bao躁，凶残无比，很难驯服，并且从来不服软，眼睛大如铜铃，气味恶臭无比。
仿佛说和白夏不是个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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