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回来?”
“快回来。”
老汉闷头挖会儿地,突然问,“你是他们家谁来着,是小夏亲戚?”
“不是。”
那年轻人低着头不再说话,沉沉闷闷没看见眼睛,老汉等会儿,以为他不说,正想继续挖地。
重新建大房子,还是原来那破破烂烂小农舍,但是黄粱和墙壁倒是修得严严实实,堂屋也修得很好、供着神明,有村里人去过次,说他家打扫得特别干净,那屋里还编着漂亮草蝴蝶,栩栩如生,配上几些野花茅草,放在桌子上很显洋气。
不过神婆家孙子到是没回来,切都是另外个年轻人在办。
长得高高大大,是个实架子,扛着锄头挑着担子,干活特别利索。
眼熟。
头年在村里经常帮活,说是坡头那家亲戚还是谁来着?
突然听见个低哑声音。
“是他媳妇。”
那天那年轻人正在挖红薯,不远地里老汉打个招呼,那年轻人笑着回应。
老汉说:“今年你们家红薯又怎大个,怎中?”
年轻人说:“忙勤些,多除草松土浇水,多花些力气。”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力气大。”老汉说,“唉对,你们家里那孩子,小夏很久没看到?”
“他去城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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