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教授今天能点个名就好,飞白不是很厚道地想。
教授倒真点名,艺传学院串念下来,基本没几个到,飞白突然有种出口恶气感觉。
知道钟易没去上课不仅是他,去上下节专业课时候乔立也问飞白道:“今天小蓝毛没去上你们那公选课吧?”
飞白觉得挺奇怪:“是啊,你怎知道,在他身上安追踪器?”
“犯得着吗,”乔立撇撇嘴,“他们艺传领导不是特别重视学院元旦晚会吗,听说钟易被选上当主持人,这两个月都忙着排练,估计也腾不出时间恶心你。”
飞白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两下之后把门打开,然后才做贼心虚样地把兜里那盒安全套拿出来。
他再傻也能明白洛予森是在暗示他。
飞白忽然想起来不知道在哪个情感博主那里看到过句话,说谈恋爱最好时候是你知道你们定会上床,但不知道会在什时候上床。
顿顿,他又觉得这句话并不适用于他跟洛予森。
他们又没有在谈恋爱。
飞白说:“哦,那还得感谢感谢艺传元旦晚会,果然艺术以人为本,感觉到人家领导对人文关怀。”
这时候乔立露出个诡秘笑容:“跟你说飞白,还在这晚会里给钟易使个绊子,你听绝对高兴。不是认识个学架子鼓哥们儿吗,他这次组个乐队上去表演什重金属,就撺掇他们给乐队改个名儿。”
“改成什?”飞白顺口问。
“灰化肥挥发会发黑,”乔立笑嘻嘻地说,“小蓝毛不是主持人吗,绕死他。”
飞白没忍住笑声:“不是,人家重金属乐队,你让他们改这名儿是不是有点不大厚道啊。”
飞白把书包扔在地上,走到卧室换衣服,盘腿坐在床上把玩会儿那个小盒子,忍不住回想起晚上在便利店时候洛予森贴住他脖颈用暧昧声音喊他“弟弟”,带着酒气呼吸阵阵释放在他皮肤上……
不能想,再想今天晚上他不用睡觉,飞白甩甩头发,拉开床头柜把手里那个小盒子丢进去。
第二天是周二,飞白有那节跟蓝毛钟易起上早八,说起来自从去参加山地马拉松回来,钟易就安生段时间,可能是觉得喝醉酒之后给大家表演节目行为怪尴尬,暂时还没脸继续找飞白麻烦。
飞白到公选课教室时候看到里面只坐半人,也难怪,现在到期中,不少人都懒得过来上这种水学分用公选课,只等考前来听教授画趟重点。
他扫视下教室,钟易也没来,现在已经七点五十八,估计小蓝毛今天也是逃课大军中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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