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盛钦说话很有意思,但比起跟他坐在一起,喻眠其实更想一个人端着碗去厨房吃,吃完了回房间看会儿电影,然后迎来失忆的新一天。
他当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从喉间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然后起身向外走。
经过秦宙晚身边的时候,喻眠问:“你不走吗?”
秦宙晚没答话,只是伸手给喻眠理了理衣领:“穿这么少?”
喻眠把手里的外套给他看:“里面太热了。”
喻眠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从盛钦脸上把目光收回来,平平淡淡地说:“一般吧。”
盛钦“啧啧”了两声:“一般?你是不是对这俩字儿有什么误解啊?哎,你是不是从能听懂人话开始就知道自己好看了?”
喻眠觉得盛钦说得太夸张,他向来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种过分热情的赞扬,只得很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喻眠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这时候他听到有人站在花房外面咳嗽了一声。
那声音有些熟悉,喻眠回过头,看到了秦宙晚。
喻眠犯难了,呆呆地看着他。
“哎算了,看你也不记得,我叫盛钦。”盛钦摆摆手,宽宏大量地不跟他计较。
喻眠于是伸出手:“你好,盛钦。”
盛钦也懒懒散散地伸手,在喻眠的手心和手背上各拍了一下:“好。”
有另外一个人在,喻眠便不那么自在,他慢吞吞地在花房里几何形状的木质三角凳上坐下,盯着面前的一束向日葵发呆。
“把外套穿上再出去,”秦宙晚不由分说地从喻眠怀里拿过衣服,展开以后给他披上,冲他抬了抬下巴,“胳膊抬起来。”
旁边的盛钦顿了顿,看出秦宙晚跟他一样,也对喻眠感兴趣。
秦宙晚旁若
秦宙晚的目光从喻眠脸上来到盛钦脸上,最后又收了回去。
光线昏暗,喻眠看不清秦宙晚的表情,只听到对方平平静静地说了一句:“去吃饭吧。”
“哦,好。”喻眠乖乖地答应。
盛钦在他旁边发出了邀请:“喻眠,一会儿跟我坐一起呗。”
秦宙晚闻言,眉毛轻微地一皱。
“你看什么呢?这有什么好看的?”盛钦看起来是很健谈的人,极为擅长没话找话。
喻眠发呆的时候会琢磨一些一般人不会去想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向日葵是跟着太阳转的,现在它朝西,那等明天早上会不会一下子把头甩到东面?我觉得这样有点恐怖。”
“恐怖什么?它还能一个猛甩头把瓜子儿甩出来?”盛钦说。
喻眠愣愣地看着他,觉得这样一说突然就不恐怖了。
盛钦被那双勾人的眼睛这么毫不掩饰地盯着看,耳根不自觉有点热,他咳了一声:“你知道吗,你长得挺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