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脩呼吸都停顿下来,从父亲入狱,家中被抄开始就仿佛失去活力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他想,他当然想。
这人说,他可以教他,他能信吗?
而他,又凭什帮他?凭他以色侍人吗?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布帛之声后,预想而来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他被邢子墨抱到怀里,两人以亲密姿势盘坐,邢子墨搂着他腰,低沉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是愉悦又浑厚笑声,
“你刚才害怕,对吗?你害怕,你是害怕……”
直白被人戳破伪装和脆弱。
俞脩有种说不出羞愤,他终于再也无法保持素日里清冷矜贵,怒目而视。
归根究底,这些人都拥有着样龌龊又肮脏心思。
面前这个男人温柔,不过是磨人软刀子罢,没有区别,真没有区别。
这些人可以摧毁他身体,但永远也别想践踏他灵魂。
俞脩倔强看着邢子墨。
像不服输狼崽子,清冷无双公子骨子里,是固执和凶悍。
敷衍。
而床上戚郁溪,心中也是微微楞下,他都不知道裴璋竟然还会这个。
许是看出他所想,裴璋用智脑给他发个消息解释,表情略炫耀:
【你不是对古地球口技很感兴趣吗?本来是打算们结婚那天表演给你看,可惜那天出事,是不是很厉害?以后那些跟你对戏男主角,都让给你配音好不好?】
戚郁溪:……如果没有最后句话,他肯定很感动,但现在没有!
他想,如果有机会,他定要将这些碎尸万段,尤其是面前这个无耻恶趣男人!
只是,这种愤怒在下刻突然烟消云散。
邢子墨盯着他,轻声道,
“想帮你父亲翻案吗?想洗刷你俞氏全族冤屈吗?想叫那些肆无忌惮权贵为他们所为付出代价吗……如果你想话,那就认命,讨好,教你。”
充满极度诱惑力声音。
邢子墨微微怔,随即朗笑,“既你这般觉得,那要是不当回衣冠禽兽,岂不是冤枉可惜?”
说完。
布帛撕裂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俞脩浑身颤,昭显着他心中害怕,但他依旧倔强没有动,他不认命,就是不认命!
只是。
在摄像机拍不到地方,戚郁溪没好气捏把裴璋腰,才在裴璋充满笑意目光中,接上自己戏份。
——
俞脩看着面前男人,终于露出不复刚才清冷平静脆弱。
有什湿润东西,仿佛从泛红眼眶中落下来,压抑和隐忍声音中是无尽嘲笑,
他对他说,“你们并没有区别,你也只不过是比他们,多张人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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