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宁墨睡过觉又醒来,外面走廊上亮起灯,
酒局上应酬不少,有人为讨好他,在各种渠道打听过他喜好,后来带个和岑礼模样有几分相似貌美青年坐在他身侧,试图把青年当成送给他礼物。
也许是有人和青年说过什,青年不会刻意讨好他,脸上带浅淡笑意,眉眼微弯,瞬间恍惚,许是因为多喝几杯酒,他真以为……岑礼回来。
可当他握住青年手指时,对方半分抗拒都没有,还半推半就和他身体贴得越来越近,宁修远打个激灵,仔细睁开双眼审视着面前青年,对方眉眼少清冽,多些市侩俗气。
那摆出来,不过是张壳子罢。
他当时就怒,直接摔碎酒杯,掐着青年脖颈,眼眸好似覆层血丝,狠戾质问青年是谁要他这做,岑礼只有个……就算这世界上模样相似人再多,可他心心念念人也就是那个。
轮圆月高悬于空,漆黑天空里点缀着明亮星辰,淡色光晕从窗外透进来,洒落在男人略显苍白俊脸上,棱角分明五官被掩藏在阴影里,越发衬得男人落寞。
这些天,宁修远住房子是当初关着岑礼那间。
他想将岑礼经历过事情都体验次,在诺大房子里搜寻着和这个人有关记忆,他不太害怕死亡,他只是想,能更久记住岑礼。
拿到化验单那天,他问过医生,如果不治疗能活多久时间,医生说配合吃药能活年到年半。
那个时候,宁墨应该也上幼稚园。
以前他真愚蠢以为过,任何人都能将这个人替代,他甚至还会拿夜总会卖身MB同岑礼比较,为什别人都懂得讨他欢心,岑礼却处处都想避开他。
后来等他发觉到,这个人早就成为他心里不可替代唯,却已经晚。
宁修远看见过那些得癌症病人,每天还要承受化疗,直至头发彻底脱落,最后变得瘦骨嶙峋,身体插满各种管子,无时无刻都活在疼痛里。
宁修远想走得体面点。
他太过自傲,也不愿让宁墨看见他满身病态模样。
宁墨向来就很有人缘,不论去哪个陌生场所都能很轻松和小孩子们打成片,也许那个时候,宁墨每天都有不少玩伴,哪里还会记得有他这个爸爸。
况且有佣人直带着宁墨,就算宁墨闹情绪,佣人也懂得怎将宁墨情绪安抚下来。
时间已经不早。
冰冷凉风吹拂进屋内,宁修远低咳声,也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多久,昏暗房间内无人开灯。
和以前相比较,如今他夜生活算是单调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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