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原回过头看看乔岸,问,“刚才是张真给你打过来电话?”
乔岸不喜欢被人插手私事,走过来没有答话,显然是默认。
乔原又问,“你喜欢张真?”
乔岸神色变得很不耐烦,
乔原开口道,“白医生你现在听得懂说话吗?”
白成郁眼睫细微发颤,好似被风吹动般。
“白医生,你真想和乔岸在起?”乔原又问。
乔原很少这直接称呼乔岸名字,原先他以为对方只是不苟言笑罢,人还是不错,毕竟是他血缘上亲哥哥,可他想不到乔岸竟会对白成郁做出这种事情。
近两天观察,乔原也发觉白成郁好似离不开乔岸。
放在床头百合花散发出淡淡香味,和消毒水气味交织在起,窗外正被敞开着透气,夜晚凉风缓缓吹拂到病房内,将混合着气味吹散些。
病房外门虚掩上,并没有关上,隐约能看见站在外面人。
白成郁睁开眼睑,眸子里是模糊不清困惑,他抬起左手手臂,看见手肘上有道结痂血痕。
他脑子早就混乱。
乔原从护士那里拿药,走进病房内,看见他正安静打量着自己手臂,听见细微脚步声,白成郁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有那瞬间,乔原感觉白成郁意识逐渐恢复。
他送白成郁来医院时,白成郁都还是怕他,直到乔岸赶过来以后,脸上惧意才逐渐退去。
只是他问话,久久没有人回应。
也是,如今白成郁哪还听得懂他在说些什。
乔原无声叹息,当初他第眼见到白成郁时,白成郁穿着身洁白大褂,声音温润询问他,周围站着几个护士,都会听从白成郁话。
没过多久,乔岸便推门而进,见到他和白成郁靠得太近,神色不悦蹙起眉头,“你怎还不回去?”
乔岸正在走廊外和别人通话,乔原将手里拿着药放在床边柜子上,别人喂给白成郁东西白成郁都不会吃,白成郁似乎已经沦为乔岸附属品。
担心白成郁会害怕,乔原在旁道,“他就站在外面,等会他就进来。”
听见他说话,白成郁才将手臂平放在病床上,略微抬起眼睑,乌黑眸子朝他看眼,又往旁边挪开。
夜晚温度有些凉,乔原帮白成郁把手臂掖到薄被下面,看着白成郁越发尖细下巴,心里生出丝不忍,先前他还诧异白医生怎会瘦成这般模样,现在明白,不论乔岸喂白成郁吃什,白成郁都会吐出来。
可床头还摆放着他随着护士去拿药片,难道白成郁真只有靠输营养针才能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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