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段时间岑礼闻到了油荤想吐,难怪那天岑礼做完手术以后,他碰都碰不得,难怪岑礼会在药房里买避孕药。
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联在一起,都指向了某一处的真相。
宁修远这辈子都没遭过这种事,别人都想方设法的巴结他,多的是人想留在他身边,偏生岑礼总是要忤逆他,这回倒好,岑礼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他没有给岑礼发信息,他要将这个人寻出来,看看他不在的时候,岑礼到底在做些什么。
此刻,岑礼正推着母亲走在医院边的小道上。
“今天我陪不了你了。”宁修远道,“晚点我要司机来接你。”
“怎么了?”江言问。
宁修远没有答话。
他还要在医院里再确认一次,就算岑礼再怎么在他面前骨头硬,可他要是态度稍微凶狠点,对方也只有顺从他的,他实在无法往那方面想。
所以避孕药也是岑礼吃了?
她这种很早就辍学的人所羡慕的。
外面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带着几分暖意,这些天的阴郁,好似都在阳光底下蒸发了,只是岑礼不会想到,这算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里,最放松的一天了。
宁修远本来答应了陪江言一起去登山,但车才开到上脚下,宁修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药的主要组成成分是益母草,这种药是适合女性经期喝的,若是小产了,也可以喝这种药来调节身体。
岑礼为什么会喝这种药??
母亲和他聊起了很多事,有他小时候,也有他大了些,读初中发生的事,当时他考了全班第二,难过的连晚饭都没有吃,后来还是母亲在房间里来安慰他,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从小他就是一个荣辱观极强的人,也受不得别人一丁点的质疑。
可长大了,反倒还越过越不如从前了。
小慧在旁边笑了笑,“其实你
宁修远几句话安抚好了江言,随后就开车去了那家私立医院。
那人问,“您家里是有小产过的人吗?吃这种确实有利于恢复气血。”
“要是男人吃这种药呢?”宁修远问。
“啊?”那人见宁修远脸色难看得很,思索了几秒,道,“国内也有过几例男子怀孕的先例,不过男子身体结构和女子不同,有了身孕要更加注意。”
“行,我知道了。”宁修远脸色更黑了。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但宁修远不想往那方面想,他觉得岑礼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岑礼怎么敢
况且男人有孕,这也太离奇了。
他突然想到有一天晚上温存过后,岑礼说起过,若是他要孩子,就让他去找别人,难道这算是一个预兆?
“阿远……”江言在旁边叫了一声。
宁修远的脸色沉得厉害,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