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就此离去,却克制不住似,又走回内殿。
李成绮正睡着。
谢明月不是没见过李成绮在自己面前睡着,却从未有次如此安心,仿佛当真全然信赖。
他不自觉地抬手,待回神,震悚地发现自己手指划过李成绮眼睑上那颗殷红朱砂痣。
煎熬人心,看旁人为自己漫不经心行止而方寸大乱,竟如此有趣?
“就在孤身边看。”皇帝近乎于任性地命令。
命令谢明月,夜中留在长乐宫。
谢明月察觉到自己似乎也朝李成绮笑。
因为牙齿碾压舌尖过于用力,他甚至尝到血腥味。
“是。”他回答。
他当然没走开。
因为他被李成绮攥住手腕。
手指冷硬,却无力。
硌得谢明月甚至觉得被攥住地方疼。
怎会疼?
想不出能说什补救,更没意识到是李成绮在有意逗他,“请陛下降罪。”
李成绮闻言拿起数本奏折,往谢明月那推,“那就如谢卿所愿,罚你把这些看,挑要紧告诉,不要紧就搁下。”
谢明月动不动。
李成绮挑眉,“谢卿。”
他愣愣模样也好看,叫李成绮想亲口上去,看看谢明月能露出什有趣反应。
手指滑落,落在李成绮纤细脖颈上。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能写完。
恭谨至极。
有谢明月在,李成绮便能安心许多。
谢明月身上药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李成绮鼻尖,他觉得很是舒服,便惬意地阖上眼。
谢明月先前同他说话时,他还能回上两句,但或许是身体太弱,不多时竟睡着。
谢明月安静地批完奏折,起身走到外面,将奏折放好。
李成绮没有力气。
疼痛,也只是谢明月错觉。
他顺着两人相连处往上看,看到李成绮毫无防备笑容。
毫无防备,内宫无人,李成绮好像无比信任他。
作为帝王,信任个素有野心臣子,实在太危险。
谢明月拿起奏折,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臣,念给陛下听。”
就算李成绮病得再重时,也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谢明月深知他脾气,怎会僭越?
“可孤不想听。”
李成绮往下滑,躺在枕头上,“谢卿,孤累。”
谢明月将奏折收拾好,起身道:“那臣回去看过再来回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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