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仿佛是因为长期酒醉,反应不过来,茫然道:“辞……辞行?”
“辞行?”冯元明快步上前,“将欲攻城,晋军缘何先行?”
“周国卑鄙,竟越大漠,突袭国城池。”卫玉思咬牙道:“主急召等,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便先行步。”
卫玉思也不甘心,行军所动用粮草军需不知凡几,竟全白费!他倒是有先攻周之意,倘若长驱直入,西境府军定要驰援。
到时候国都之困便迎刃而解,可郦佑连下八道圣旨催他回去,国都离夷地那近,他不敢赌。
冯元明被明日这个理由敷衍过多次,这次直接道:“臣派人去请。”
慎涞昏昏沉沉地点下头,也不阻止,道:“好,也好。”
话音未落,忽有人快步上殿。
慎涞眯着眼,却看不清,“谁?”
身边人提醒道:“回陛下,是晋将军卫玉思。”生怕慎涞想不起卫玉思是谁,不忘加个晋将军。
头带下去,给她洗洗脸,梳梳头发。”
名为阿连女官已然见怪不怪,走过来将伏着桌案低声哭泣少女扶起,“走吧。”她轻声说。
接触到冯元明目光,慎涞笑道:“杀自家人,不想竟让将军心疼,是不是。”
慎涞行事诡谲不可捉摸不是日两日,越君臣上下正常太少,且换过几位国君,都是这个德行,久而久之,朝中有变革之心良臣也就绝望死心。
冯元明深吸口气,握着酒杯手背上隆起道道青筋,他忍再忍,只道:“不知陛下何时与臣等谈公事?”
若是国都被破,他即便打胜仗,身前事身后名就都不必有所指望。
几人俱惊。
连慎涞都醒酒。
冯元明当即道:“请陛下速速开关,
慎涞哦声,兴高采烈地拿起酒杯迎上去,“卫将军可算来,要们好等。”
卫玉思神情比冯元明更难看,朝慎涞草草见个礼,道:“臣今日来和陛下辞行。”
辞行?
大军已至,卫玉思却要回朝。
慎涞心中雪亮,此必与周有关。
自从他们来后,慎涞就百般推辞开关之事,理由却也很充分,梁人和晋人不至,越个小国,谁人都开罪不起,况且大军不联合在处,变故便比从前大好些。
好不容易三国将军都至,慎涞竟还能再拖几日,每日不上朝不见客,醉得昏死过去,冯元明今日赴宴,便是要问问慎涞何日开关。
便是梁军还未至,也要问出个准确答案。
倘若慎涞再行推诿,那就先杀慎涞推个听话君主上去,再开关攻周。
“,欲谈。”慎涞动动麻痹舌头,“可惜梁人和晋人都不在,将军不如明日,明日们在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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