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谢明月意思,还是李成绮意思,
有人悄然去看李旒神情,毕竟先前可是这位王爷力荐新君登基,不想,却被谢明月占先。
李旒神情平静,因微微垂首,无论是谁都看不清他眼中到底有何情绪。
李成绮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在等待谢明月赞扬。
谢明月笑,好像被人掐下心尖,酸软片。
他与李成绮并立高处。
礼官提醒道:“陛下,诸位大人都在太极殿等候。”他又怕李成绮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谢明月,根本不在意谁等候,“吉时亦马上到。”
李成绮嗯声,与谢明月五指相扣,走上玉阶。
昨日祭祖便用整天,今日换衣束发从天蒙蒙亮就开始,至东方大亮才结束,换好衣服上车,又走两个时辰,折腾到下午,两人相伴也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而已。
等下还得接受群臣朝拜,估计要等到半夜,才能无人打扰地同谢明月呆上会。
此日天高云淡,有云气,居正东,若烟非烟,若云非云,呈五色。
那天晚上也确实只用……
却已足够李成绮跪都跪不稳,若非谢明月锢着他腰,他已伏在柔软被褥中。
李成绮以手点点眉心,“谢卿,你非要在此时这样不解风情?”
谢明月轻轻地亲下他点额指尖,“臣知罪。”
李成绮哼笑声,手指压在谢明月下唇上,“今日孤成婚,大赦天下,恕谢卿无罪。”
众臣叩拜,齐声道:“陛下永年——”
“太傅永年——”
声声回荡在太极殿。
负责将整个流程核对确认原弘想,这已经不是违制,这简直是把旧制扔到脚下踩。
三日前他看到这段时,委婉地和皇帝表示,“陛下恩重谢明月朝野皆知,只是行止同帝王般,未免……未免张扬太过,爱其深,必为其计,陛下此举,或许会为太傅平添些许嫉怨。”
乃庆云,见之大吉。
至太极殿,群臣齐往。
宣旨使朗声道:“孤蒙天地祖宗庇佑,继承大统,孤之臣谢明月学贯天人,温润而泽,渊渟岳峙,琨玉秋霜,休休有容,矫矫不群,与孤同心德,是于万宁元年十月十四日,册为皇夫,共承宗庙。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诏书尽为褒奖之词,却不同与先前所有,显然是皇帝亲手写就而成。
众臣听完无不愕然。
来时心中难以言喻紧张和忐忑,见到谢明月,万念乃止。
有谢明月在,这条路竟点都不漫长。
李成绮下车时还颇有点恋恋不舍。
数日繁忙,他们两个能私下呆在起时间无非夜里歇息时,除却公事,话都说不上几句。
难得能无人打扰地呆上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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