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没骨头般地靠着墙,腿懒洋洋地放着,眸光在烛火下流转,圆融艳丽,像个妖物似蛊惑人心。
他二指夹着
足下肌肉紧绷,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力量。
若是放在从前,李成绮会觉得自己在折辱谢明月,令重臣服侍擦身,只有昏君才做得出。
而今却不同,谢明月此人善作伪,且耐性极佳,扮得个清风朗月臣子,即便李成绮撩拨太过时,叫他停下,他仍能听话。
李成绮实在很想看看,究竟何种程度能逼得谢明月撕去这层恭顺无比伪装,不再忍耐?
他失控时,又该是何种光景?
谢明月从袖中拿出文书,交给李成绮。
李成绮接过打开,还未来得及看,长发忽被人拢在干巾中。
那股药香又凑近,若有若无地侵袭着鼻腔。
李成绮仰脸看着文书,往后靠靠,方便谢明月给他擦头发,“皇后贤德。”他面看面调侃谢明月。
谢明月动作温柔而耐心,擦巾与头发擦磨沙沙声弄得李成绮有些昏昏欲睡,恨不得就此枕在谢明月颈窝中,环着他歇息。
,然后把四扇都给李成绮关上。
李成绮原已给谢明月倒好茶,注意到他动作将茶杯往自己方向推。
谢明月坐下,小皇帝喝着茶,眼不眨地望他。
谢明月疑惑道:“陛下?”
李成绮放下茶杯,撑着下巴盯谢明月看,“没有天边月亮可看,孤只能勉为其难看看面前月亮。”
于谢明月,李成绮既希望月亮不坠青云,又要揽明月入怀。
他想看谢明月清醒自制,不染尘埃,永远都是他能依仗重臣能臣,他又更想谢明月理智克己全然不复,只臣服于他给予欲望旖旎中。
然而或许是身居高位太久,李成绮难免不傲慢。
他似乎忘,倘若谢明月是后者,他必不可能独善其身,隔岸观火。
到时,是谁摧折谁,谁掌控谁,谁悔不当初,尚不可知。
乌发垂落,时不时地擦过谢明月手背,带起阵说不出湿滑和痒。
头发刚擦到半,舒服得眯起眼睛小皇帝深觉不能如此,他都要看不清文书上字,鲤鱼打挺似地坐直,挣开谢明月虚揽着他手。
谢明月停下,神情有几分不解。
下刻,谢先生呼吸微滞。
李成绮换个姿势坐,将腿往谢明月膝上搭。
谢明月自然地拿过李成绮茶杯,颔首道:“陛下自便。”
李成绮眼睁睁地看他喝口,无言片刻。
先是他酒杯,后是他茶杯,谢明月现在已经这不讲究吗!
到底是现在谢明月不矫情,还是他从前喜洁都是装出来?
这是李成绮此刻最疑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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