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维持表面上体面,已是这对母子竭力克制结果。
李成绮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说:“太皇太后,请讲,孤洗耳恭听。”
他眼尾微微上扬,笑起来时就更加明显,眼睑上颗红痣艳丽夺目,宛如漂亮精怪。
“昨天晚上,族侄崔颖仪来北苑找,你可知晓吗?”
李成绮对上女子含着笑意眼睛,他从前就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撒娇卖乖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开诚布公,“知道。”
崔桃奚与李成绮之间亲缘单薄得几乎可谓没有,李成绮不曾想过崔桃奚竟能记住自己喝得是什茶。
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但他不过须臾之间便笑容如常地回答:“先生说这样茶先帝喜欢,孤既然是先帝继子,处事品味都该是样。”
崔桃奚听完淡淡道:“这样茶要日日喝,你受委屈。”她将茶杯往外推推,意思再明显不过。
所以您是嫌茶难喝啊?
李成绮端杯喝茶,借此掩饰住自己不知道怎放嘴角。
……”
他都死快三年,他娘居然点变化都没有,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庆贺十分真挚,没有半点阴阳怪气之意。
当真。
满空来过来端茶。
“那你知道,他为什来吗?”
昨夜李旒跪在长乐宫请罪,崔颖仪从宣亲王府败兴而归,急往北苑,李成绮怎可能不知道为什。
“因为,”他手指擦过杯子上精巧描金,那处停着只凤蝶,翅膀极绚丽,几乎于它所停留花朵色,“舞弊案?”为显恭顺谨慎,他在问,不是在说。
太皇太后
崔桃奚看他欲言又止模样展颜笑。
在李成绮还没放下茶杯时候,她又道:“今日来,不是为来看你。”
李成绮心说儿臣可知道。
崔桃奚连他死前都没过来,现在能亲自过来看个和他样貌相似小皇帝,绝对不是为看看他俩到底长得有多像。
李成绮很理解,毕竟要是他儿子逼自己丈夫退位,又杀自己亲哥,从小到大没见过几次,李成绮就算心再宽也不会和自己儿子有多深感情。
崔桃奚轻啜口,惊讶地哦声,她放下茶杯,似笑非笑道:“你真与李昭没关系?”
李成绮面上流露出些恰到好处惊疑,“孤,孤是先帝继子。”
崔桃奚望着他脸,轻轻笑声,茶水倒映着她容颜,她道:“喝茶口味却是模样。”
女人声音里难得没有那样多漫不经心,其中似乎藏着真意,李成绮听得怔然息。
自从同谢明月狼狈为*后,李成绮也不需在谢明月面前装模作样,干脆将长乐宫茶全都换成自己从前爱喝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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