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依言过去。
“孤知道你是为国事考量,然而孤也知道
谢明月颔首道:“是,臣明白。”
“再命吏部给孤准备贡士出身,孤,”他没说下去,因为谢明月静静地看着他。
谢明月只差没在脸上写着绝无可能四个字。
李成绮摸摸鼻子,叹口气,“春闱早过数月,其中优者大约早有门庭,孤要是能在孤罢官之后替补做事人,却不是为让他们连成党,谢卿,孤不亲眼看,便不会放心。”
李成绮所说诚然有理,然而到底有没有牵扯,要宿眠去查验番便清楚,何必李成绮亲自去?
谢明月站在架子边,手中拿着卷书,正凝眸思索着什。
李成绮往他身上没骨头般地靠,懒洋洋开口道:“先生,在看什?”
谢明月道:“臣在想廷试事。”
这个回答和李成绮想截然相反,皇帝轻咳声,深觉自己被谢明月诱惑得十分堕落,“哦?说来听听。”
周以试选官不过十数年,廷试更是李昭死前最后三年才有事,自李昭死后,廷试暂止,如今有小皇帝,自该切如常。
时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他想,若是,若是臣有日能得无上权势,那臣,是否也可以?
他没问出口,他当然不能,也不敢问出口。
李成绮在辇车上昏昏欲睡,直到御书房都没有睁眼。
他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头昏脑涨,心里就更不满既然自己已经同谢明月说开为何还要上课,总不能是谢明月喜欢别人叫他先生。
谢明月不知被勾起什回忆,淡淡道:“不行。”
李成绮顿顿。
谢明月是不是当他老师当久,连不行都说得如此自然顺口。
“臣亦是为陛下安全着想。”谢明月冠冕堂皇。
小皇帝朝谢明月勾勾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谢明月将书递给李成绮,道:“臣看几个题目,都觉得不太好。”
李成绮接过,果然看书上被谢明月在空白几处批注过。
李成绮扫过,见内修文德,外治武备八字……满空来事确如谢明月所说,若无人有先例,个小小边官,不可能如此放肆大胆,既然已敢劫掠边民,那他所做之事,定然不会只有劫掠边民。
既要整顿吏治,当知如何内修文德。
李成绮心中已有成算,道:“不是还有七八日,孤回去先拟个题,你来看看,若是好便用,不好你们另选。”
李成绮困倦地睁开眼。
谢明月喜欢别人叫他先生?
谢明月仿佛还真挺喜欢。
小皇帝目光转,快步进入书房。
原简早就到,见到李成绮进来正要见礼,李成绮无所谓地摆摆手,绕到后面去找谢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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