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维持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他觉得腰酸,胳膊也酸,谢明
谢明月当时脑中片空白,只听景阳钟苍凉钟声在铅色天空下遍又遍地回响,半晌,他才如初梦醒般地回神,像是很疑惑,很不解地看向李旒,轻声问:“你在给谁戴孝?”
李旒惊愕地看他。
阴郁两日雪花,终于从天空中飘落而下。
此日后,谢明月再不穿白。
他不在意,他都不在意。
皇帝筹谋摆在明面上,可谓阳谋,谁却都无可奈何。
他能活着,绝非是像李成绮所说那样,因为李成绮舍不得,而是……他是李成绮棋盘上,不可缺少枚重要棋子。
谢明月心里清白雪亮。
但他浑然不在意。
只要李成绮还在他怀中,李成绮眼睛里倒映着他身影,谢明月并不在意当枚被摆好位置棋子。
时就明白,这些人所痴迷岂止是皇帝无双艳色,最重要是,李昭所掌天下之权。
伏身于艳色,以这些人心高气傲,自不愿意,倘若献身于权势,则甘之如饴。
无论是李旒,戚不器,宿眠亦或者其他,纵然或对他有二三真意,然而其最初,必以他身份始。
然而,谢明月呢?
谢明月闻言只静静地笑起来,他手掌与李成绮手背贴合,有种骨肉贴合亲昵,两人相接处有点湿漉漉汗水,他却不愿意放手,道:“是,臣明白。”
寿数人力不可勉,然他心有不甘,强求生死。
只要李成绮还在,他什都可以不在乎。
两人相接处湿热,李成绮被他锢着腰肢,欲坐不坐,欲起难起,他看着谢明月身上点点血迹,忽地笑下,“你不是最喜欢干净吗?”
谢明月喜洁,李成绮上辈子碰他下都要犹豫,不想谢明月居然对他怀着这样心思。
谢明月抱着他不开口。
景阳钟响,天下缟素。
那日他闯宫,李旒从长乐宫中出来阻他。
谢明月于阶下,见李旒从长阶上快步下来,身素白。
李成绮名义上亲近弟弟通红着眼睛,悲恸质问:“纵然此刻,谢侯也要陛下不得安宁吗!”
谢明月将李成绮手扣在掌下,能触碰到温热肌肤让谢明月心安。
李成绮死时年岁太轻,纵然有子,他死前,孩子也尚未长到足以独当面年纪,孤儿寡母。
反而愈加被动,到时候,若朝中只有同李成绮有些血缘李旒,那这个孩子,极难得善终,宗室子亦然。
倘谢明月没殉葬,那他与李旒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在尘埃落定之前,反而会竭力保全新帝。
所以不论李昭死前对谢明月多厌憎,他都不会将诏书明发天下。
谢明月扣紧李成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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