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温和眼睛,眼周虽然隐隐有血丝,却不显狼狈颓然,反而……更像蛇。
李成绮丢人地发现自己与这双漂亮而危险眼睛对视时呼吸停滞瞬。
谁叫谢明月身上每处都长成最得李成绮欣赏模样。
“先生,”李成绮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低沉得不像话,不比往日那般清越,“早。”他讪然。
枕下感觉不错,比他枕枕头舒服上太多,不软不硬
灯光照亮面前小块地方。
谢澈还觉得恍惚,方才,是他喝多错觉吗?
……
翌日,天光大亮。
李成绮眼皮动动。
“小侯爷,小侯爷。”宫人见他神色茫然,忍不住轻声多唤几声。
谢澈方回神。
,什时候出来?
他怔怔地想。
那宫人担忧道:“小侯爷,夜里风冷,站在风口上小心着凉。”
颀秀,即便是跪坐着,腰也没有往下弯点,隔着淡色影绰薄纱,反倒像是批身月色。
冷风吹过,谢澈只觉得冷得有些发颤,酒竟醒大半。
以谢明月之喜洁,会让个同自己认识不久,感情也没那样深厚学生枕在自己膝上吗?
即便,即便是小皇帝喝醉……
谢明月听到声音掀掀眼皮,谢澈悄然而来却无需通报,则可见谢氏权势煊赫,宫人无敢开罪;二则,皇帝当真很信任他,谢澈来李成绮寝宫,轻车熟路,他轻声问句:“什事?”
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沉得厉害,灵台却清明,鱼儿酒虽然烈,喝过却半点不让人头疼。
李成绮低喘口气,睁开眼睛。
他毫无防备地看见男人微敞领口,他睡得茫然,下意识往上看去,看到截雪似脖子,喉结微微滚动,鬼使神差似,李成绮目光黏在上面不动。
谢明月低头。
李成绮猝不及防,与谢明月那双颜色浅淡眼睛对上。
谢澈轻轻地点点头,被风吹,方觉头疼欲裂。
他嘶声,忍不住揉揉额角。
方才他看见……李成绮枕在谢明月腿上?
谢澈魂不在身地往外走。
有宫人提灯为他引路。
“,不放心陛下,”谢澈说万分艰涩,他只听得见自己声音,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所以来看看。”
谢明月朝谢澈笑。
李成绮觉得谢明月头发又蹭到脸不舒服,拿手撩开,用力气太大,疼得谢明月嘶声,握住李成绮手腕,按到自己腿上,才道:“在这,没什可不放心。”
“是,”即便看不见,谢澈也能感觉到自己笑容勉强,“侯爷在这,自然没什可不放心。”
谢澈脚步虚浮,踩在石板上没有实感,反而像是踩到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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