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让谢明月离开就可以都相安无事,不必废那么多口舌,现在还要被谢明月命令一般地放下剑。
李成绮手腕一翻,竟将谢明月的手掌扣在手下,他把谢明月的手往自己那边用力一拽,笑眯眯道:“先生若是实在害怕伤到孤,不如留在这陪孤如何?”
,却,不容置喙。
李成绮抬起头看他。
谢明月鸦羽似的黑沉睫毛压下,掩去了眼中翻腾着晦暗情绪。
即便仅是一把剑,这个画面却让李成绮方仿佛回到了他上辈子。
李成绮决定之后的事情一般很难被撼动,除非这个人是谢明月,李成绮做事只愿意臣下忠心耿耿地执行。
但不允许别人有任何质疑,巧的是,他当年最为爱重的臣子谢明月也如他一般。
“青玉案锋利,臣怕伤到陛下。”谢明月说这话时还是那样温和。
温和到了李成绮觉得倘若自己拒绝他,他一定会很伤心的地步。
可无论怎么温和,为臣者都没有资格要求主君怎样处事。
李成绮发现自己给自己找气受的能力真是更上一层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