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即使她不赞成
夏家的小孩子一个倔过一个,侄子瘪着嘴,两眼含泪水汪汪,硬是一声不喊。后来还是二姐来给解了围。
她把小汽车还给儿子,让他带去楼上找爸爸玩儿——大孩子和小孩子幼稚相处也正常,儿子五岁,是个大孩子了,可以偶尔让一回夏璨。
单独相处,二姐也不拐弯抹角,直问夏璨是不是有新进展:“爸妈没看见,我看见了。刚才他送你回来的,车在外面停了有将近两分钟。”
两分钟刚好接一个意犹未尽的吻,少了不满足,再多就控制不住。
“你和他好上了?”
一本过去无声无息消失于秘密,名为纪念的册本因此少了人去纪念。
然而夏璨对于家中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并没有多注意。在傅季庭告诉他把学校发的纪念徽章品收在第二个抽屉里时,他也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人一旦能做到只在意自己想看的,别的就不会轻易给到影响。
当下,不管承认与否,夏璨最在意的是和傅季庭在相处时那重比暧昧更加牵缠人心的氛围。他头一回遇见,拥有,许多新感觉在身体里倒也无师自通。应该是好事,因为这样一来,前阵子怎么都想不明白的纠结跟着就突然没了。一颗心得以亲近着另一颗感受跳动。
周末回父母家,二姐一家三口也在。一顿饭下来,他们都看出夏璨心情大好,毕竟懒得剥壳所以不怎么爱吃虾的人也开始主动剥了只虾尝鲜。
夏璨听着觉得有点儿别扭,他和傅季庭是夫夫,本来就该好上,可换作是从前,也该完全好不上。
他说:“就……还行。”
春光满面的模样可不是还行而已,夏璨对厌恶通常表现明显,而他但凡真心喜欢上某样事物就会更明显,偏爱溢于言表。譬如他对待他的跑车、酒吧、一整层定制柜里的手办和从世界各地淘得的艺术品。
就连婚后的“新欢”上上,他也拍过好几张照片发给小侄子显摆“我家有雪豹,你没有”。
二姐犹记得之前夏璨动过离婚念头,瞧目前这情况,她推测:“等地皮那个项目动工,不离了吧。”
一问,夏璨又各种打岔不讲具体,只说是天气好所以心情跟着好。
天气好。离初秋还有一阵子,最近时不时下阵雨或,bao雨,雨后只会更闷。
但夏璨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甚至没觉得自己有表现出多开心,除了看到傅季庭发来的信息后,嘴角会忍不住泛起那么一点点笑意。
饭后二姐的儿子找他玩,拿着小汽车一直往他后腰上“突突突”。
夏璨刚被别人狠狠开过,决心要保护好宝贵的肾,所以一把没收了小汽车,并要求小侄子大喊三声“世界上最帅的舅舅”才考虑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