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楚一切再继续吧。”离开前,我这样对他说,也对我自己说。
离开喻家总部后我陷入了懊恼的思考,我发现无论我尝试去跟他反应什么问题,最终都会变成我跟他的问题。
这不好,这一点也不好。
第二天季枭果然十分迅速地如约派出了一定数量的手下往三弟下一次停靠的码头赶去。
我攥着手机,焦急地等待消息,因为那天后,三弟再次跟我失去了联系,他的电话像是已然被抛弃,无论外界如何尝试去联系,永远都只能听到嘟嘟的等待接听的声音。
识到他究竟有多么想要一个孩子。
“我从来没有发现你竟然这么想成为一个父亲。”费尽全力才说出了这句话,我感到无力,因为我说不出任何我认为正确的指责。
“我想要我和你的。”脖颈处的肉被轻轻吸吮,发出细微的声响,我想躲,却躲不掉,“我想跟你分享这些,可你要走,也不听我说话。”季枭在我耳边轻声诉说着。
“季枭。”同他近距离地对视着,我发现我搞不懂他,真的完全搞不懂他,他这手段上可谓凉薄的残忍和此刻偶然展露在我面前的父性情怀令我感到十分割裂,或许我该怜惜他这份堪称奇迹的温情,但却又无法忽视他无视我意愿的一意孤行。
“我们现在的状态,不会对小孩有任何好处,这样一个小生命……且不说它没有真正育成,就算它按照你的计划顺利发育成一个胚胎,你觉得如今周遭的环境、我们两个的情感状态……有那个条件去支撑它长大吗?”
两天后,季枭派出的手下传回消息。
三弟在船舱的钢轨上上吊z.sha了。
事情就发生在季枭从喻家派出人手的当天夜晚。
“可我等不及了,”季枭的手轻轻按住了我的后脑,“我真的等不及了。”他的脸孔不可抗拒地贴近。
这是第一次,我跟他真正意义上的接了吻,或者说,我们第一次产生了可以称为“吻”的接触。
我不知道那时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大概只明白我不能就这样同他回公馆去,所以最终我还是得走的。
季枭没有送我,他坐在原地,摆出一副恹恹的神色,像是在控诉我的残忍。
有的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接近会觉得害怕,但远离却又感到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