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也没人,我还以为至少做饭的阿姨会在。”我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尴尬的切入点。
“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我的工作,叫她留了饭就出去了。”季枭此刻的口吻是公事公办的冷漠,说着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的时候却停下,微眯着眼睛凝望着同在室内的我,“浑身都紧绷绷的,”季枭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像是一只被迫进入饿狼领地的兔子?”
没空同他开玩笑,我板正了脸色,“能不能叫你的人别拦着我?”
状似认真地听我说完这句话,片刻后,季枭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抬步向我走来,后又因为我不着痕迹的后退挑了挑眉,于我眼前约摸不到三米的距离,他停下了脚步,“你自己到这间屋来见我,摆出这幅模样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是真心实意想来的么?不知道在他眼中我究竟是什么模样,我不想承认看见他我就止不住地紧张,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说:“今天我跟三弟通电话了,他那头情况很不对劲,我觉得我有去一趟的必要。”
到喻家的时候天刚擦黑,那座大宅的轮廓在视野中竟显得有些不甚明晰了。
我没被押着往“地牢”的方向走,而是被引到了喻家家门内。
未曾跨入室内,那几名手下只告诉我季枭在二楼书房后就转身离开了。
屋内光线格外黯淡,仅有夕阳残留的一抹余晖努力地照亮这个地方,内里虽是家具齐全,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个没人住的地方。
以往老爹在的时候,是会有保姆和阿姨在楼下操持的,如今看着,一楼这些用来生活的地方,却都像是被废弃了似的。
季枭近乎是想也没想地说:“你知道,这不可能。”
蹙了蹙眉,我耐着性子继续说下去:“你没有听过他的声音,感觉就像是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一样,季枭,我不希望他有事,现在喻家我只剩他一个弟弟,他身边需要有人陪着。”
“需要你?是,在你看来全世界都需要你。”说着,他再次迈步走来,那种他迅速逼近的紧迫感令我产生了拔腿就跑的冲动,然而最终我只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背部甚至还没有抵到身后的木质门,身躯就已经被一股极大
没有打开灯,本能地不欲妄动如今喻家内部的任何东西,脚步打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闷闷的,衬得室内格外宁静。
二楼的房门排排紧闭着,只有书房里透出微光,看颜色,像是只开了台灯的模样。
敲了两声,告诉里面:“我进来了。”后推门而入。
季枭手里拿着笔,正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过来。
老实说,我几乎没有见过他工作中的模样,他这好似注意力仍还残余在工作的专注中的神情,于我而言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