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他挂断了电话。
我想,有时候我真的不能明白他,这种答案已然既定的话语,他又为什么要问呢?难不成我还能跟他说,知道他死了,我一点也不伤心?
就如同不久前,他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一样。
我不明白他。
两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以形容在那期
“你不用担心他,这只是我跟你大哥之间的斗争,我不会拿他怎么样,你大哥想必也是。”富有节律的哒哒声,仿佛指节轻轻在桌面上敲动,我似乎看见了季枭面无表情地坐在昏暗地办公室中,宛如恶魔的模样。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的保证在一定程度上还是令我安了心,“你已经跟大哥见过面了,是吗?”
季枭“嗯”了一声,“你别想见他,除非你想他死。”
“你还是暗中派人看着我。”
季枭承认了。
那天晚上我又多次拨通了三弟的电话,可注销就是注销,无论我再怎么自欺欺人地试图去联系,事实依旧不会骗人。
大哥寄来的信没有寄件人的地址,顺着找到大哥的行踪也几乎不可能,于是我查了监控,意图找到那个将信件塞到门缝中的邮递员,可仍旧一无所获。
说来好笑,最终我还是走投无路地联系上了季枭。
“三弟那头电话停联了,能不能帮忙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季枭慵懒的冷哼声自电话那头传来,“离开喻家的门就不是喻家的人了,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求……冉灯,在求人之前我希望你能拿出一点诚意。”
“给我个时间,我得联系上三弟。”
“两周,婚礼日期之后,我会给你他的新号码。”
婚礼之后?为什么非要定在那一天,难道跟那栋大哥送出的,作为共同财产的婚房有关吗?
挂断之前,季枭问了我一句话,“当初,我‘死’的时候,你有现在这么伤心吗?”
我拿着电话,顿了许久才回答:“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你活不长,消息来的时候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但是……在那之后我失落了好几个月,你信么?”
简直被他噎得胸闷气短,静默片刻,我缓了语气跟他说:“家主,这是你三弟,算起来你也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不求你听我的,我希望你起码能对这件事拿出一点认真的态度,你可是彻头彻尾地骗了他!”
电话那头静默了,摸不准季枭的心情,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等待着。
“他自己注销了原本的电话,换了号码,他的未婚妻‘建议’他这么做,我下达命令,她施行,我不能让他这时候联系到你大哥或者你,就这么简单。”
季枭的回答倒是坦率,近乎就将自己的坏原原本本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装也不装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