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出一个拿试管并且微微倾倒的动作,一时间我的脑子就跟炸开一般,嗡嗡地什么也听不见了,待我
为了不显退让,我转过眼同他对视着,他英俊的脸庞看得我呼吸一窒,那微微眯起的眼睛,仿佛在等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说:“打电话做什么?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反正你也只会气人而已。
“非要有话可说吗?”季枭的手臂挂在我的身上,锁链一般,隔着沙发的软垫,将我焊在他的怀中,“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从没有哪一天我没听见你的声音,你走了我不习惯,可你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思绪微微凝滞,片刻后我笑了,心说这人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我明明出出国留学了那么长时间。”
季枭笑了,“那些苦日子我自动删除了。”
但他母亲生前还有一些朋友似乎也对她们母子非常照顾,将他们送到了喻家——也就是最后招待宾客的地方,五妹便被她和林女士生前的一些朋友所包围,终于,我也得到了一些自己的时间。
上次踏入喻家大院内部,还是因为我“犯了错”。
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在二楼的茶水间坐下——客人们都集中在一楼,一般情况下这地方不会有人打扰。
除非对方是这家的主人。
看见季枭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并不意外,毋宁说我选了这么个地方就是来等他的。
真是够了,我试图起身,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焊在原地无法动弹,我不耐地问他究竟想要干嘛,他说:
“很快就会有了,我们的孩子。”
心中大为光火,用额头同他狠狠相撞,我得以挣脱出他的禁锢。
站起身,回过头,因为隔着沙发,我的胆子不由大了许多,看着他捂着额头面色阴郁的支起身子的模样,我咬牙切齿地问:“什么孩子?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那天晚上你射挺多。”季枭慢慢绕过沙发向我走过来,那种逐渐逼近的恐惧近乎令我产生了落荒而逃的冲动,然而却又因为他的话,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忘乎所以了,我做什么你都没看见。”
他从容踏入室内,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兀。
就如同一只捕食的大猫,他从我眼前绕过,走到我沙发的后背,用双手轻轻握住了我的肩膀,“好久没到这儿来了吧。”他说。
我微微耸肩试图躲避他的追捕,他却像是看不懂我动作中的暗示似的,甚至加重了放在我肩上的力道。
“松开。”我面色不虞地道。
“一个月,我天天打电话给你,你不接一次,可我又很清楚你并没有那么忙。”季枭俯身,他的身躯压下来,温热的气息,堪堪抵达到我的肩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