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家上下每个人,
六大概是一个极为幸运的数字,老爹不爱跟我们提及往事,我们知道老爹从小就不太受自家父亲的喜爱,但最终却还是坐稳了喻家家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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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枭回到公馆的声响不算大,但我仍旧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跟老三简短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甚至做贼心虚地,我将通讯设备藏到了枕头底下。
我躺在被窝里装睡,季枭的脚步声闷闷地传来,我凝视着门下透出的光,他的身影最终在我门前停下。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我拼命闭上眼,听着门外窸窣的动静,不多时,咔哒一声,果不其然,季枭有我房间门的钥匙,他毫不客气地走进来,甚至还得寸进尺地直接打开灯。
家”曾经存在过。
喻家现在养着季家的人?被人说出去了大家都会觉得是笑话,养虎为患也不是这么个养法。
几乎没人记得季家是曾与喻家交好过的。
记忆深处的某次晚餐,老爹跟他的手下谈起过那段往事,他们说,季家那几个生性顽劣的少爷,曾作为欺凌者,试图摆弄老爹的命运。
瞧不起不得势的老爹,他们认为,只用与喻家最年长的几个兄弟交好即可。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睁不开,我蹙眉坐起,用手遮住眼睛,透过手指没好气地瞪他。
“想知道喻家局势大可以直接问我,喻景澄什么都不知道。”他阔步走入,不知道的准会以为这就是他的房间,他手上拿着一个类似于文件袋的东西,他走到窗边,动作娴熟地合上窗帘,而后转过身,将手中的文件毫不留情的扔到了我的身上。
“你监听我电话?”放下手,眼睛和脑袋一起痛着。
“你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任何打进喻家地界内的电话,我都有知道的必要。”走到我的床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片刻,他坐下来,用下巴略微示意那份文件,“打开。”
“这是我房间,我没有允许你进来,滚出去,还有,把钥匙还我。”话虽是这么说着,手却已经十分老实地撕开了密封条,抽出第一份文件,看着上面那张熟悉的脸,我脸色不算好看地再次抬眼瞪住季枭:“你擅自查大哥母亲的资料?”
反正未来的家主,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他。
就结果来看,他们当然是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但他们的血性与韧性,也是值得钦佩的。
你可以杀了他们,但你无法令他们臣服。
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当时的老爹只是不甚明显地微微勾起唇角,像是不愿多提。
上一辈喻家家主掌权的时候,老爹也不过如今我这般这个年纪,老爹的父亲跟老爹一样,膝下有许多孩子,老爹排在第几?好像是第六吧。